紧顺毛,把手里的东西一抬,他道:“这里有不少毛线,给你织条围巾吧?” 许殉身上怨气散去,探头看向沈亭州提的毛线,“都是给我的?” “呃,不是,还要织一些小东西。”毕竟毛线是苏俞家的,多数当然要用在孩子身上。 许殉抿了一下唇,问,“这毛线是别人给的吗?” 沈亭州没隐瞒,“是苏先生给的,他自己不会织,我闲着没事磨时间用。” 许殉收回脑袋,不再说话。 见他格外安静,沈亭州看了一眼,“许先生?” 许殉瘫着脸,“这里没有许先生。” “那,小许?” “小许离家出走了。” 沈亭州:…… 电梯到了楼层,沈亭州跟许殉一前一后走下来。 许少爷是不会炒菜的,所以晚上吃的是寿喜锅,食材都是别人配好的,放进去煮就可以了。 但这怎么能说不是人家做的饭呢? 吃饭时,许殉脸色平和,还帮沈亭州打了一个温泉蛋。 沈亭州既不知道他刚才闹什么别扭,又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闹别扭。 吃过饭,许殉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回来时脸色异常冷峻。 沈亭州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正好看见,迟疑着问,“怎么了?” 许殉脸色缓和下来,没回答沈亭州,反而问,“毛线哪里买的?” 沈亭州一头雾水,“我不知道,不过上面好像有标签。” 许殉走到沙发,拿起沈亭州拎回来的纸袋子,看了一样上面的标签,然后用手机搜索这个牌子的毛线。 沈亭州放水果时,余光瞥见许殉在购物app下单,不由说,“这里有很多,不用了。” 许殉头也不抬,淡声道:“再多也是人家的,我要买一些给煦煦跟深深织衣服。” 沈亭州:…… 许殉又说,“煦煦跟深深不比别人差,它们没有的份,我给它们补上。” 怎么感觉这话在点他呢? 当着沈亭州的面下完单,许殉高贵冷艳地走了。 沈亭州:…… 两个子涵猫是吧? 沈亭州追过去,“子涵……猫的衣服你会织?” 许殉停下来,侧脸十分倔强,“不会又怎么样?谁关心呢?” 沈亭州梗了一下,“……我手工还是挺不错的。” 当年在医学院,他的缝合技术有口皆碑,被缝过的大体老师都说好。 许殉看过来,“会不会太麻烦了?” 沈亭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 - 安抚好子涵猫的爸爸,沈亭州回到房间,一头埋进柔软的床上。 想起车库的事,沈亭州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犹豫良久,他坐起来给虞居容打了一通电话,想要确定一下花区是不是真有人查他。 虞居容似乎在外面,背景有点嘈杂,显得他的嗓音格外低沉,“沈医生?” 怕他在办事,沈亭州直奔主题问了问论坛的事。 “有人在追踪你?”虞居容面露古怪之色,“苏俞是这么跟你说的?” 沈亭州觉得他这个问法有些古怪,“难道不是吗?论坛没人在找我?” 虞居容轻笑一声,“他说得也不算有错。” 沈亭州神经一突,正要详细地问问,虞居容那边的声音远去,很快又清晰起来,像是倒手换了一个耳朵听电话,期间还夹着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 沈亭州听得不真切,只感觉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 很快虞居容重新开口,“是有人打听过你,但沈医生你放心,花区的人不会找你麻烦,也没人知道你住在哪里,账号我已经给你加密,谁都不能追踪监视你,包括苏俞。” “我这边还有点事,有问题改天再联系。” 说完虞居容把电话挂了。 听着断线的嘟嘟声,沈亭州心累地把手机放下。 他叹了口气,没想到在论坛吃个瓜,还能吃出事来,到底是谁在打听他? 隔天一早,沈亭州去找了一趟物业,想调出昨晚车库的监控看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