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平时优雅得体、透着股凌厉劲的女人此刻显得落寞又阴沉。 儿子突然入狱突然死亡,连葬礼都是草草结束,上门吊唁的也看不到几个。 多少人在看何家的笑话,多少人在背后骂他们活该,何太太已经顾不上。 何令文,她的丈夫,自从上次见了周先生,他就没有回来住过一夜,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连句正经的话也说不上。 更让她心灰意冷的是,自己亲儿子的葬礼他没有操办不说,仅仅回来打了一转就快速离开了。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何太太侧脸望去,是准备离开的何虞。 她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有谁会想到何令文在葬礼上待的时间还不如何虞。 何虞一身黑色衣裤,身型高挑,五官锋利英俊,气质依旧沉郁冰冷,却已经是再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下了楼停在客厅,手上拿着车钥匙朝何太太看过来。虽然没有说话,但俨然也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哼。”何太太冷笑一声,带着嘶哑的声音刺道:“何虞,何虞!你心里一定在偷笑吧?是不是很得意?小奕死了,你是不是以为何家是你的了?不是,我告诉你,不是!” 何虞静静听着她说,视线阴而凉,无声注视的时候莫名让人升起一股寒意。 何太太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她顿住了声音,半晌才说出心里早就准备好的话,“你知道的,何令文有个情妇还有个儿子,他要是还能留下什么东西,那也是留给他的亲儿子,你不会得到一分一毫。” 何虞还是不发一言,何太太深吸一口气,话说得更直白一些,“我们合作,在何令文准备妥当之前将东西控制在自己手里,我只要钱,公司股份可以全留给你。” 不管何令文心里怎么想,户口本上,他们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儿子,身份上有很多便利,何虞在公司能经手的事不少,尤其是现在。他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何虞站那里连表情也没有变化一下,就在何太太以为他不会出声的时候,他说道:“股份现在不值钱,私生子有继承权。” 何太太垂了眼,遮住眼里的讥诮,他当然知道现在何氏的股份不值钱,嘴上却说:“这些年你做了这么多,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何氏,凭你的手段和能力还怕救不回来吗?现在何氏是烫手山芋,但谁又能说它不是一个机会。” “至于私生子继承权……”她语气里透出狠意,“只要何令文倒了,他能继承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就算继承了他又守得住吗?” 何虞又说:“经侦的人正在盯着何氏调查。” “那又怎么样?何氏的资产就是砍掉七层那也是普通人毕生难以达到的高度,我只要5000万,拿到钱后我会出国,何氏其余的东西都属于你。” 何虞:“何先生还在,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何太太从沙发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到何虞面前,“他不会在,他该在的地方是牢房,结婚30年,我知道的东西比他想象得多,有一个叫陈漕的人,很多不方便的事何令文都会和他联系。” “做得自然一点,我可不想被警方认为是什么知情不报的共犯,”何太太盯着何虞,“你也别想着拖我下水,东西都记在脑子里,只要我不认,你拿不出证据。” “动作快一点,何令文准备了这么久,谁知道到哪一步了。”她说着语气越发阴戾,“不止一个儿子是吗?背叛我,敢带着钱跟别人跑,那就别怪我,没有弄死他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 何虞得到了答案,转身要走,何太太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何虞,我问你,女鬼寻仇,是不是从来没有什么女鬼对你寻仇?你是装的对不对?告诉我!” 她要知道,所谓的调换身份调换寻仇对象是不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何虞对着何太太几乎瞪出来的眼睛,点头,平静告诉她:“有,但一早就解开了。” “哈哈哈哈,果然,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