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现在只是江盛有限公司,其他要么砍了要么卖了,而据说这位大老板不止是来看看这么简单,还会担任江盛董事长兼总经理。 之后这位大老板会怎么安排他们,众人心理都没有底。 江应远表情更是难看,嘴唇没有血色,脸色苍白泛青。江盛的股份都卖了,但是在职位正式交接之前,他依旧是江盛的管理。 他倒要看看这个取代他位置的人是谁。 洲科大老板,只要想到那个“洲”字,江应远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厌恶。 但那个人不会是江酌洲,也绝不能是江酌洲,江酌洲就算有能力,也不会有精力背着所有人去创立一个公司。 他没有朋友,不会有人帮他。 江应远按压下内心的不安,然而当看到那个熟悉的、可恨的人影走进会议室,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走向首座,助理口中“江酌洲”三个字清晰传入耳中时,江应远目眦欲裂。 是江酌洲! 怎么会是江酌洲! 这里没有人不认识江酌洲,窒息般的沉默过后,是接二连三响起的掌声。 这些掌声就像一个个甩在他脸上的巴掌,江应远面目扭曲,猛地站了起来。 此时所有人都是站着的,慢了半晌才站起来的江应远不算突兀,但他动作太大,表情仇恨,一时间将所有人怔住了。 “江!酌!洲!”他一字一句,每个字仿佛淬了毒一般,恨不得直接将人嚼碎。 “各位,坐。”江酌洲不紧不慢出声,视线在众人脸上划过,最后才落在江应远脸上,“怎么,江总是对我此次任职有什么意见?” 江应远有的何止是意见,他此刻如果不是还存有一丝理智,已经冲着江酌洲扑过去了,他要掐死他!要把他那张高高在上、总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脸按在地上踩烂! 只要想到江酌洲此刻内心在嗤笑自己的愚蠢,江应远就仿佛要炸开一般。 都说他不能忍,江酌洲说过,师傅也说过,但他真的已经忍过了。前面十几年是在忍,没有在江酌洲退出江盛的时候赶尽杀绝是在忍,他不想要江盛在手中成为废品,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极力挽救,哪怕江盛被收购他也同意了。 江酌洲呢? 他全力以赴在做的事,只是对方颠来倒去的一个游戏,他就像个笑话! 突地一下,江应远喉间忽然溢出一口血,一股腥甜在嘴里散开,他阴狠地望着江酌洲,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 “还没有结束。” 这是江应远离开会议室前的说的最后一句话。 江酌洲表情不变,视线从离开那人的背影收回,说道:“会议继续。” 他当然知道还没有结束,江家的四条人命还没有还,怎么可能这样就结束。 这件事情江酌洲和吴昭昭通了气,让他这几天都要做好准备。 他拿不出江应远的杀人证据,也无法用这种手段让人偿命,但他知道反噬。 驭鬼,设阵,凡有所得,必要付出代价。 成长在江家,背叛江家,遭到反噬是江应远最好的死法。 江酌洲躺在床上,旁边是吴昭昭那把桃木剑。 在整栋江家都做过布置后,哪怕知道之后要对付什么人,吴昭昭也没有将剑拿回去。 “老夫观你根骨奇佳,又身负煞气和运道,这把剑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