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何先生不悦,声音含怒:“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了?我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 “问问问,孩子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问的!何令文!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何太太眼睛微眯了起来,“你觉得儿子不行了?想放弃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何先生皱了下眉,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你笃定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信了,难道小奕在外面做的事我就不能问了?不问清楚怎么收尾?你以为只解决那只鬼就够了?” 何先生说的条条是道,何太太也听了进去,但“小奕”两个字一出,她还是激动了,“说了不要提那个名字,不要把它安在儿子身上!你到底有没有记住?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儿子丧命!” “够了!我只是一时习惯!”何先生怒而拍桌,“我只有这一个儿子,疯了才会要他丧命!” “最好是这样,”何太太依旧紧盯着他,语气幽幽“那个养子你肯定不在乎,一个用来牟利和出气的工具而已,但是……”她话锋一转,轻幽语气像淬了一层毒,“要是被我发现你在外面有别人,要是你毁了我的东西,我会杀了你。” 何先生一惊,下意识移开眼神又倏地望了回来,“范容芳,你说什么疯话!你有心眼有手段就往别家使,用在自家人身上你累不累!” 他说完又用力地拍了下桌,像被刺激到一般,怒而起身离开房间,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背影立在不远处,不声不响,跟个鬼一样,惊得他就要脱口而出,“何……” 何太太在何先生离开的时候就跟紧了他,察觉不对快一步冲过来推开何先生打断道:“何简奕!” 这一声没有任何迟疑,坚定有力,仿佛那人从小就被叫这个名字。 “何简奕!” “何简奕!” 接连三声,叫得何虞越发莫名,听到后面靠近的脚步声,他正要转身,后背却先被拍了一下。 何虞后背僵直,缓慢转过头,眼神死气沉沉盯着何太太,“我……你叫错了。” 何太太嫌恶又不得不靠近,等看到那张符消失在他后背才放心,“我叫不叫错自己还不知道?晦气,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让开。” 言语中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是否听到了那些谈话。 何虞没有再反驳,他不知道何太太什么意思,也不在乎她究竟想做什么,他已经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 何虞回了房间,没有开灯,如影子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太太说得对,他留在何家再久也不是何家的人,他们不认他,何家不是他的归处。他像个漂浮在世间毫无根系的浮萍,浮萍还有一身充满生机的颜色,他没有,他是灰色的。 他一直无处可去,现在他想找到他的归属。 何虞转头望向某个方向,那里是金双湖所在的地方,他想到了那次看着金双湖的感觉。 他的容身之处早就找到了。 午夜十二点,何虞站起了身,脚步很轻走了出去。 …… 晚上,宴聆青将冒头的白裙小姐按回去后就坐在湖边玩手机。玩手机很快乐,唯一不太好的是网络和信号还是很容易断,但很快宴聆青就释然了。 因为不用网手机也很好玩,比如把同样的水果连在一起就会消失的游戏,比如把同样颜色的小动物摆在一起就会消除的游戏,还有很多很多,反正都很好玩。 一边玩手机一边蹲主角攻的日子简直太幸福了,宴聆青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玩物丧志。 就算不丧志也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