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间隙里,他真的就什么都没做吗?难道是积劳成疾养病休假去了?” 萧如流仔细看了一眼,眉头微蹙:“倒也有可能。” 虽然休假什么的,不太符合萧时雨的工作狂形象就是了。 大众评价中的萧时雨是个相当孤僻清高的人。在追溯他的人生轨迹时,大家发现他每年都会完成大量的工作,从一个课题到另一个课题,多维创新,遍地开花。他几乎就没有好好休息的时候。历史上其他的名人多少都会流传下一些兴趣爱好方面的奇闻异事。比如和他同时代的伊特利兹大帝,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逛动物园,甚至在皇宫里造了一个冰雪大世界养企鹅。但从未听说萧时雨身上有什么能彰显其非凡人格的怪癖。或者说,他非常神秘,而且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不过,从白榆之前翻看到的那些日记来看,萧时雨年轻的时候明明对工作深恶痛绝。 也难怪萧氏要把这些资料锁起来,从不对外公开。一旦公开,萧时雨身上的神话光环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不管萧时雨那两年是去休假还是养病,这本质上都不是什么问题——但白榆猜测,他那两年应该是在潜心研究机甲的智能化。否则剩余的手记里怎么会一点智能化的知识都没有?……也或许他后来刻意删减过了。就像对待和“燧石”有关的信息那样。 “行了,快走吧。你在这儿逗留的够久了。走之前别忘了把你那个灯给拿走。”萧如流轻轻打了个哈欠。 白榆点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柔和的灯光应声而灭,那个球体自然下坠,被白榆捞入掌心,放回包里。 她的潜入技巧不错,一路上都没留下任何脚印、指纹或是毛发。 第二天,她顶着萧静楚的身份去上课。第一节 课刚结束,“藏书室遭窃”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a班。 “真是奇怪。我听说那个小贼潜入藏书室后什么都没偷……”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偷?管理员不是还在清点藏书吗,他们一时之间没确认而已吧。” “藏书室里有什么值得偷的?萧时雨的手稿?偷走拿去卖?” “这是最大的可能了吧。重点是,我听我姑姑说,昨晚上澄辉阁没有被人从外部入侵的痕迹。澄辉阁的安保系统是典型的外严内松,想混进这里难如登天,但想在澄辉阁里面自由行走难度却不大。这说明……那个偷书的是个内贼!” “不是吧——” “是哪个不肖子孙要偷祖宗的笔记去换钱啊?!” 学生们兴奋地聚在一起讨论,而白榆则一如往常,懒懒地趴在桌子上浅眠。 她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五感还是敏锐的。当有人凑近她的时候,她马上就睁眼了。 白榆抬头,看着整个人僵硬在她桌前的萧筠竹,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地问道:“有事吗?” 萧筠竹被那双青翠的碧色眼眸一盯,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我是来问你,要不要一起跳级。”萧筠竹的声音如高山流泉般透着清澈的冷意,她的语气平淡中不乏友善,虽然只是寻常地提出建议,但很真诚,“我觉得现在的课程进度对我们来说太滞后了。往年,新入a班的学生总有几个在第一学期内就跳级的,这不是特例。我觉得我们也可以。” 跳级……还是别了吧。 毕竟她很快就要演一出“旧病复发”的戏,离开澄辉阁就医,然后顺理成章地退学。 她虽然借用了萧静楚的身份,但在来之前,她们就已经达成共识。萧静楚不太想留在澄辉阁这种地方,所以她毫不介意白榆把她的身份给“用废了”。说句功利点的话,有白榆这个皇女在,萧静楚完全能得到更好的选择,何必在萧氏这棵树上吊死? 于是白榆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摆了摆手,说:“跳级就免了吧。我想把基础再打得扎实点。” 萧筠竹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困惑,仿佛是在说“就你这样还需要打基础吗”。但白榆明确表达了拒绝的意思,她也不好勉强人家。 萧筠竹抿唇:“那我就先走了,来不来是你自己的事。但你记住,一步慢步步慢,不要仗着自己的天赋就浪费光阴。总有一天,你会跟不上我的。” 她本来转身就想走,但看着白榆那副懒得动弹的样子,她突然眯了眯眼睛,说道:“难道,你还在待价而沽?你并不确定自己会留在澄辉阁,说不定还会接受其他学校的邀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