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崩弦的迹象。 平时她倒是无所谓,但如果影响她学习和工作的话,她还是挺烦易感期的。她的大脑在特殊时期还能正常维持运转,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但罗兰的告诫明显是对的。 她该离omega远一点。 联想起楚锡那天的表现,白榆有些心虚。原来还真是她把人家搞成这样的? 算了。大不了以后帮忙掩饰他的身份吧。 除了罗兰之外,阿尔弗也给她发了信息。一时之间白榆怀疑自己易感期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昭告天下了。而阿尔弗的嘱咐比罗兰要精简许多。他只是劝白榆最好不要使用抑制剂。因为她有腺体发育异常的病史。现在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功能,还是先别用抑制剂为好,就先二十四小时都贴着抑制贴应付应付吧。 也不是不行。 alpha的易感期一般就三四天,熬熬就过去了。 白榆关上光脑,把四肢摆平,闭上眼。 莫名的,她又想起了那双绿盈盈的眼睛。 * 另一头。 楚锡有些茫然地抬头,黑色的光点在他的视线内飞舞。两端发灰的灯管上荡漾着几根透明的蛛丝,廉价的白炽灯刺得他有些想流泪。 “你能不能把灯给关了?”他沙哑地说道。 “不能。”站在他床边的人冷笑着吐出烟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狂躁,揪着楚锡的衣领把人拽起来——楚锡此刻被拘束带捆着,四肢软绵无力,但他作为军人,身上该练的肌肉都练过,身躯远比常人沉重——那人双手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才险险把楚锡拖起来,“睁眼看看,你把我的诊所搞成什么鬼样了?还有我的眼睛。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你居然打我?” 那人指了指自己眼下的淤青。 楚锡眨眨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明晰:眼前这个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的小诊所内一片狼藉。桌椅和各种医用器械胡乱翻倒在地上,像是刚被黑恶势力寻过仇一样。 “抱歉。”楚锡闭眼道。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对方把他推回去,脸上有肉眼可见的疲惫,“我理解你。” 理解个屁。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楚锡这样的omega。别人发情期柔弱不能自理。他发情期揍人六亲不认。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能把自己的发情期压制这么久。”那人走了几步,俯身从箱子里捡出一个冰袋,敷在自己眼眶上,在床沿坐稳,“你的精神力高到能控制信息素的溢出,但压抑太久会出问题。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修养,以后记得按时注射抑制剂。” 楚锡不说话。 “怎么,你还想让我每个月给你送货上门?” “不是。”他紧促地呼吸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披着白大褂的医师又点燃一根烟,雾气缭绕中,他俊美斯文的五官似乎蒙上一层纱,但那双眼睛却像是淬了冰,“你可别告诉我,你变成这样是因为一个alpha。” 如果连楚锡都屈从于虚无缥缈的“爱情”之中,那这个世界还是干脆毁灭得了。 楚锡:“我不知道。” 两天下来,楚锡的发情期已经接近尾声。第一波热潮在酒店内被压下,他以为没事了,没想到热意在当晚卷土重来。 如果不是他及时打电话让同为omega的朋友来救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