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娘偏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宛如劈出几把刀子,扎得薛大不敢再开口。 柚子忽然看见门口跑进来一个人,她微微瞪大眼,那个人……可不就是自己。不过那个“柚子”忽然朝自己飞了个媚眼,这一瞬间柚子竟然觉得自己长得真好看! “柚子”飞快跑过,化作一阵烟雾,变成了祖宗。 然后柚子就听见裘四叔的声音了,“柚子你跑慢点,到底是什么事,你别……”说话时,人已经跑了进来。 裘四叔看见满屋子的人,又见柚子气不喘脸不红好端端地站在那,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大伯娘躲在自己丈夫背后,朝他呸了一口,“奸·夫!” 裘四叔猛地一顿,一会笑道,“什么奸·夫?” 大伯娘想起这事还没证实,急忙朝柚子看,“你倒是说。” “没什么好说的。”二伯娘神情淡漠,对柚子说,“你二伯死了,你污蔑我是凶手,但以我的力气杀不死你二伯,你就又污蔑你裘四叔跟我有关系,柚子,你太没有良心了。我对你不好我认了,可你裘四叔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柚子说,“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犹豫了那么久。” 寥寥几句,裘四叔已经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事,说,“柚子……你说我杀了你二伯?你在胡说什么。” 柚子吸了一口气,说,“药叔说,二伯是因为窒息而死,我看过二伯的伤口,是被人从背后用细绳勒死的。” 裘四叔说,“这事谁都知道。” “是啊,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人比二伯高很多。因为他脖子上的勒痕是往上的,脖子被勒住时,着力点在脖子中心,所以那里的伤痕最深,越往脖子后面,力气就越小,留下的痕迹也就越浅。而二伯伤痕的深浅走向,是往上的。也就是说,那个人比二伯高很多。” 薛大问,“可你为什么说你二娘跟裘四有一腿?” 柚子看看那两人,说,“昨天裘家做了粽子,裘四叔裹的粽子很漂亮,我印象很深刻。到了下午你去给亲朋送粽子,后来傍晚我二伯也来了,也给我拎了一袋粽子。那袋粽子里面,有两颗粽子,裹得特别漂亮……” “啊!”大伯娘突然插话,“我知道了,裘四偷偷送了粽子给你二娘,却不知道怎么被你二伯拿了还送给了你。” 柚子看她一眼,这满脸的雀跃,听见八卦连人都聪明起来了。她说,“是。” 大伯娘顿时一脸骄傲。 裘四叔顿了顿说,“我没有做这种事。” 柚子又说,“老宅偏门的钥匙,是我二伯娘给你的吧。” 裘四叔平静说,“不是我。” 薛起叹道,“演技真好,骗得我都想去看看眼科了。” 柚子说,“我想一会办案的警官还会再过来,到时候我会拜托他们查查你们的手机,各种通讯记录,信息、语音,尤其是……我二伯死前的那几个小时,你们究竟有没有互通过消息。” 两人怔住。 这一怔,薛大夫妻俩就完全肯定了柚子的推论,薛大更是叫了起来,“你真杀了我弟!!” 裘四叔没有答话,神情已经开始恍惚。 柚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些发抖,问,“二娘,你为什么要杀我二伯?” “他该死。”二伯娘笑了起来,笑容瘆人,再也没有掩饰,“他从来没有对我好过,明明是个软弱蛋子,跟在你大伯后面当哈巴狗,在别人面前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可回到家里,就变成了天王老子。稍有不如意,就破口大骂。就算没什么不如意的事,也从来不会好好跟我说话,他没把我当妻子,也没有把我当人。” 她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起来,又哭,又笑,“每次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