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阳回答:“在辽东一个小城,公安,已经工作了七年。” 白昊拿着照片仔细的端详着。 然后翻开许正阳拿来的资料,认真的阅读起来。 许正阳问:“合适吗?” “合适,不知道他家里人,怎么说呢,怎么和他家里人说?” “不需要说,只告诉他有工作安排。其余的,让凌湖去讲,我们出差有几个和家里人说,要去做什么工作?所以不需要你,你只说合适,还是不合适。” 白昊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合适!” “行。”许正阳应下,然后起身就去二楼打电话。 除夕,帝都这边已经入夜。 雪域,虽然手表的时间已经是夜晚,天却还是亮着,这里比帝都差不多晚两个小时太阳才会落山。 一辆六轮雪地专用运输车,拖着一个六轮的拖斗,正在没有路的荒野上行驶着。 没有修出来的路,在驾驶员眼中,却有着他走过不知道多少次,心中的路。 看到一块大石头后,六轮雪地运输车的驾驶员转了一个方向,向着一处山谷走去。 驾驶员在山谷前开口了:“以前,车到这里就会停下,山谷里有冰很难通过。过了山谷又是一个很大的坡,别说是有雪,就是夏天咱们的旧车也很难爬上那个坡,接下来就要靠人来扛。” 坐在车后座的母女二人此时好象完全没有听到驾驶员的话,用手擦着玻璃上的雾气,一脸期待的看着窗外。 很近了,一定很近了。 一处山崖上,一个面积不大的建筑立在这里,门外一名连眉毛上都结冰的人眼神坚定的望着远方。 风不小,他却站的笔直。 几片小雪花从脸前划过,有一片雪花落在眼角,很快眼角便挂起一片冰花。 屋内,虽不敢说温暖如春,却也能够差不多保持零上十度至十三度的温度。 班长穿着厚衣出来,手脚麻利的上了屋顶,然后顺着铁架子往上爬,爬到铁架子的顶端后,开始高速最高处的锅。 又一人出来,拿着一根铁棍在铁架上敲了几下。 班长认真听了敲击的声音,将锅的角度细微的又调整了一点。屋内有人喊:“能看清了,好了。” 铁棍在铁架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后,班长从铁架上滑下来。 晚会快要开始了,今年有电视可以看,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班长正准备进屋,突然停住。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拿着包袱,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边靠近。 看不清脸。 可那身形,那是印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班长伸手猛的一捂自己的嘴,眼泪刷就涌了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