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声音仍旧喑哑带着丝侵略性,“薛嘉禾,你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走吧。”薛嘉禾打断容决话,她转了个身,熟门熟路往长明村方向走去,双手背在身后,“该回去了。” 容决放了半截狠话堵在了喉咙里,忍了又忍,正要举步往前走去,薛嘉禾又回过头看看,递了只手给他。 “……?”他身上有什么她要东西? 两手空空容决迟疑半晌,试探着将自己手伸过去,几乎没用什么力道地握了一下。 好像随时给她留了抽出去余地似。 薛嘉禾抿唇,嘴角陷下去两个梨涡,“我饿了。” 她说罢,牵着容决便往前走去。 沙沙落叶踩踏声挠得容决耳朵上颚都隐隐发痒起来,他装作满脸不在意地加重两分手上力道,又十分谨慎地抬眼看薛嘉禾脸色,见她嘴角仍噙着笑,才放下心来,一点又一点地将她手拢在了掌心里。 “但字据我还是要收。”薛嘉禾突然道。 “我当然写,你必须收。”容决声音轻快。 …… 长明镇一上午就往长明村派了马车,直奔薛嘉禾家中,从马车里下来金铺掌柜被一左一右站在门外赵白赵青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我是镇上开金铺,来给贾夫人送东西,二位这是……代为通传?” 赵白和赵青两个往门口一放,乡间小院也被他们衬得跟什么高门大户似架势,金铺掌柜光是跟这两人搭话都有些莫名心虚。 赵白往院里走了趟,很快将绿盈带了出来。 绿盈熟稔地招呼了金铺掌柜,“请进来说吧,打物件还要夫人看过满意才算数。” 赵青和赵白交换了个眼神,后者抱剑继续守门,前者则去了对面院子。 金铺掌柜抱着个盒子进院,见到薛嘉禾后露出抱歉笑意,赔礼道,“耽搁了贾夫人时间,当真不好意思,这次工费便减去半……减去一成以示诚意,夫人觉得如何?” 他原想说半成,但想想刚才门口两个一看便不好惹侍卫,临到嘴边又翻了一倍。 薛嘉禾笑道,“不必这么客气,我也不是那么急着用。做工好才是我最看重。” 金铺掌柜一喜,他将盒子放到桌上,拍着胸口保证,“我们铺子里老师傅手艺自然是能让您满意!” 薛嘉禾打开盒子看向放在被嵌在其中画样、却金灿灿物件,双手将其取出仔细正反看了个遍,露出了满意笑容,“是很精致。” 那金画是倒模制作出来,上面凹陷进去是两个看着极为相似婴儿右脚丫印子,看着憨态可掬,叫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薛嘉禾早知道幼帝第一次当人长辈兴奋不已,便早想好送他这份颇有些不伦不类贺礼,此次还正好能让蓝东亭带回汴京。 长明镇金铺也从来没打过这种物件,颇费了些工夫才成品,薛嘉禾查看做工倒觉得价格花得不亏。 她转手将金画交给绿盈检查金子成色,边道,“听说先前倒模师傅跌了一跤?身子不碍事吧?” “就是年纪大了,摔一跤也得疼三天,比不上年轻那时候了,倒是没什么大事。”金铺掌柜摆摆手,“否则,也不止迟这一日,您说是不是?” 薛嘉禾和金铺掌柜话几句家常功夫,绿盈快速检查完金画质地,确认金谱没有偷工减料,朝薛嘉禾轻轻点了头。 “绿盈,你将工费付了吧,付足便是。”薛嘉禾吩咐道。 金铺掌柜眼睛一亮,连声道谢跟着绿盈去了。 薛嘉禾拿着金画又看了一会儿,用指尖摩挲上面小小脚印,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什么?”容决声音在近前响起。 薛嘉禾抬眼看看他,也并未打算遮掩,直接将金画翻转了一下给他看正面,“我给陛下准备生辰贺礼。” 容决被金灿灿晃了晃眼,接过金板看了两眼,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