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其中有两个致命漏洞。 一来,薛嘉禾没死,现在除了极少数人,也没人知道现在“贾禾”就是小时候女扮男装“薛嘉禾”。 二来更重要是,张猎户通晓一切,容决也成功从他那里获知了往事来龙去脉。 有了这两条先机,阿月是打死也不可能冒名顶替薛嘉禾。 容决摩挲了两下这块他十一年前亲手拆下甲片,心中一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 若是这时候顺势将计就计、耐心等待话,倒是有很大可能将阿月背后南蛮势力一网打尽。 但是…… “怎么,你觉得眼熟吗?”薛嘉禾见容决迟迟不松手,便开口问道。 “……嗯。”容决看了薛嘉禾一眼。 但是他若是选择了将计就计,阿月估计就会按照这个计划顺理成章地挤入他和薛嘉禾之间。 别说将薛嘉禾握入掌中,哪怕连一根手指都没收紧容决并不想冒这个风险。 只要有那么一点机会,薛嘉禾肯定就会用阿月当借口将他一脚从身边踢开了。不外乎是“看来摄政王殿下钟情不过也就能支撑这几个月”理由。 容决电光火石之间就下了决定,他拿着甲片道,“这似乎是赵白东西。” “赵白?” “真吗?!” 问句是由薛嘉禾和阿月同时问出口。 薛嘉禾没想到阿月随身之物还能扯到赵白头上,觉得有些不对劲;阿月脱口而出呼声比起惊喜却更像是难以置信,惹得薛嘉禾收起疑问偏头看了看她神情——阿月看起来又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了。 “赵白是何人?”阿月惊喜地问道,“是容大人所认识人吗?能否通融通融,让我和这个叫赵白人见一面?他或许是我家人也说不定!” “这是军中战士盔甲上拆下来甲片。”容决将甲片上有些模糊刻字展现到了薛嘉禾面前,“上面按照将士所属,会在上面刻上军营名字,是为了战役中……方便清点战场时用。” 薛嘉禾扫过容决手指点地方,那上面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那也只是一整个军营,怎么知道这是赵白?” 容决将自己做事一股脑推到了赵白头上,“他从前说将这块重要甲片当做信物送人了,只是拿了甲片人此后一直杳无音信,一失散便是多年,或许现在便是故人重逢机会了。” “容大人,贾夫人,请让我见上赵白一面!”阿月含泪跪了下去,“他一定是从前认识我人!” 趁阿月低头跪在地上功夫,薛嘉禾扫了容决一眼,扬眉给了他个询问眼神。 容决握拳压住嘴角轻咳一声,“至于赵白,你刚才进来时候已经见过了。” 阿月猛地抬起了头,“就是方才那位公子?那我在此处等他回来说话可以吗?” 容决讳莫如深地点头,“正是——他今日有事要办,甲片我稍后交给他。” 阿月有些失望,低了头道,“是。那我……贾夫人,我明日再来行吗?” 薛嘉禾想了想,倒并不愿意和阿月有太多往来,道,“不用这么麻烦,让赵白事情办完了去见你吧,你们好好说话。” 刚刚放飞了信鸽回程赵白耳尖地听见了自己名字,不由得一个激灵闪身躲到了门后:又有人想诬陷我? “多谢贾夫人!” 阿月道完谢便很有眼色地告辞离开,赵白又少不得一阵走位才避开了她,从院墙头上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落在院中,见薛嘉禾和容决视线都落在他脸上,不由得呼吸一滞,“王爷,夫人,我怎么了?” “你有桃花来了。”薛嘉禾道。 容决则是扬手将甲片扔向了赵白,后者伸手接住仔细看了两眼,脸色顿时变得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