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眼熟。另一只装着两双袜子,一双大些,一双小些。 周矜挑了挑眉。 陈浅将所有衣服都挂好,将卫生间里的暖风也打开,让衣服干的快些,接着就开始对着面前的三只桶开始发呆。 陈浅身上穿着粉嫩的睡衣,正背对着他,显然是看不见他的。周矜就靠在卫生间门口,也不进去,就这么看着她。小小的一只,白皙的脖颈露在脑后,耳垂似乎泛着点红。 光看她的背影,就知道她纠结犹豫成什么样了。 周矜弯弯唇,眼里染了清浅笑意。 周矜等了会儿,陈浅已经蹲下去在洗自己的内衣内裤。 “陈浅。”周矜走向她。 陈浅动作顿了顿,背脊肉眼可见地僵硬。她指了指一边,呼出一口气,“来得正好,自己去洗掉。” 周矜修长的手指滑过内裤,干了没什么,大片的水渍也还是昨晚的事。周矜低低地笑了,去看陈浅,她似乎也想到了这个,耳根子到双颊都红了个透。 “我......”陈浅对上周矜狭长,带着坏笑的眼睛,飞速地挪开。发丝在灯下蓬松又光泽,半天,她说,“下次不要在车里了!” “为什么?”周矜追问。 陈浅不理他。 周矜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窗外天寒地冻,然而温度却在室内慢慢攀升。 “因为我不喜欢。”陈浅拧干水龙头,转移周矜注意力。 周矜含混地笑,“是吗?” “嗯......” “可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喜欢,”周矜语气正经,“要不要这么嘴硬。” 这话令陈浅耳朵愈发的滚烫,她推开周矜,“周矜你可以走了,你出去!” 恰好这时候,林初打了电话过来,陈浅将手上泡沫冲干净去接。 “浅浅在家吧?” “在家。”陈浅拨开周矜搭在她腰上的手,还不忘瞪他一眼。 听见电话那头林初和周成忠的声音,他手反而搂的更紧。周矜字典中就没有收敛二字。 林初说:“早上雪大,我和你姨父已经回来了。村里似乎安排撒盐清雪,车一时半会儿开不进去。” 挂断电话后,陈浅看了看周矜。她问周矜,“车钥匙呢?” “怎么了。” 陈浅面容严肃地将周矜的手拨开,“我把你车开走。” 村里主要道路在清雪,暂时没办法通行。崎岖小道也覆盖着雪,雪下了一整夜,这会儿将化未化的,已然凝成了冰。开在上面会打滑,其实挺危险的。 “开到哪儿?”周矜垂眸看她。 “离这儿隔着百来米,有户废弃的房子,停在哪儿。” 周矜笑了,“不赶我走了?” 陈浅看向周矜,其实他是听见小姨说话的,这毋庸置疑,当初就算不开扬声器,隔着远远地,他都能听见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现在这么问,无非是想亲耳听见她说,不赶你走了,你留下吧。 瞧见陈浅脸色冷了下来,周矜回房拿了车钥匙放在陈浅手里。 “需要我陪你吗?”他问。 陈浅摇头说不用,她又看了看周矜,为难地说:“你......你把你那间房间收拾出来,什么都不要留。” “......”周矜唇边的笑意僵了下,寻思着陈浅大雪天的也不至于把他赶出去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