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得多了,近来御君辞看待林湛阳的眼神都格外复杂了起来,甚至连带着他盯着司徒琅的眼神都不对了。 御君辞:就是这个家伙把阳阳带歪了的。 就在御君辞又一次琢磨着要不要把司徒琅这个专门不干好事的家伙给neng死的时候,雨季悄然而至。 一场潇潇夜雨响彻了整个夜空,第二天一大早,京城家家户户推开窗户,便能从空气中嗅见雨水湿润、天朗气清的潮气。 屋檐下的水珠接连成串,在屋檐下积聚成洼,伴着家家户户的几声犬吠。 这恰是在惊蛰过后不久,也预示着南方正式进入连绵的梅雨季节。 京城中逐渐堆积的暑气略有消退,然而随后从各地传来的情报却让朝中官员们皱敛了眉头。 大雨雨势不容小觑,降雨面积几乎覆盖了整个天历板块,尤其在一些本就雨水充沛的地区,业已连续下了接近十日的暴雨不止,无论是对寻常百姓的出行生活,对农作物的生长,甚至部分长江流域段的水利工程都是一番考验。 京城连续第三日降水的时候,水利司的官僚们已然感到不安,纷纷奔走起来,有预感今年的河堤恐怕要糟糕。 “上月中旬不是方才查点检阅过军械库和火器营的数量,怎么这才不到一月的功夫,便又有缺了?”林湛阳一看奏报,不由皱起眉头。 他这个工部左侍郎虽说是被玄宇帝专员派来进行全军系统的武器升级,可毕竟武器改良非朝夕之事,也接受了原本左侍郎下辖的主动常务。其中虞衡司的专项奏报便也避无可免地到了他手上。 然而就算是新官上任,可他也看过过去数年工部记录的文件,自然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大为异常的。 呈上奏报的恰是当初与他有过一段共事时间的张员外郎,闻言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还不是这段时间连绵大雨下的,好些地方的火药库年久无人看管,前儿您派人去地方做年检,这才发现有些地方的仓库保存不到位,不少火药火器都受了潮,根本就没法用。” “这不是前儿才出了事么,发现这问题之后,地方上的人便未雨绸缪,纷纷上奏求过来了。” 张员外郎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林湛阳的脸色,生怕他语气一变就要责问追查下去。 张员外郎这当然是说得客气了:地方上的问题哪里是这一场雨爆发出来的? 前儿林湛阳新官上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出来了工部历年报告中各种各样相互矛盾的出入,最后请了谕旨派人去各地重新做了一次武器储备的统计。 这不统计还好,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