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你走后我可半点没敢懈怠。 每到此时,御君辞心头便会涌现出欢喜的宠溺和纵容: 正因为面对的人是自己,林湛阳可以完全不用掩饰那些锋芒毕露,也因为面对的是自己,他可以随性单纯地只是吐露心声。 那些字迹唯一的价值只是因为他这个创作者叙述的内容,而非本身有多么端正秀丽。 然而第二页的内容却让御君辞有些猝不及防。‘ 林湛阳用欢快期待的语调说着,展秋给他打得基础极好,府学里头教的呆板,竟是比展秋还要严苛,他学得无聊又处处不得劲,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参加几月之后的秋闱了。 “若是顺利,秋天我便能见到御大哥了!” 这里林湛阳还特意用了标号来着重强调自己的欢喜。这个一竖加一点的记号,如今御君辞已经很熟悉了。 所以……这忽然之间的就要见到阳阳了? “这么大的事,安插在扬州看顾的那些人都死了不成?一点风声也无!” 反应过来御君辞立刻不平静了。 陆成看着这几个力透纸背的大字,冷汗都哗的一下底下来了,就算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嘴碎,主人可都没这么明显动怒过! “主人息怒,属下这就去审查负责江南那边的人,若是被小的发现有人动手脚,定要他们好看。” 真活腻歪了不成?主人心尖尖上捧着的人都敢动? 他们这些当暗卫的这几年盯下来,还能有不知道主人那心思的?那对巡盐御史家那位小公子,是放一百个眼珠子都嫌不放心的。 御君辞到底也不是以前了,虽说怀疑,可到底自控力强了不只一点半分,到了留人园的时候,脸上已经一点异样神色也看不出了。 甚至直到他步下马车,掸去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端详那高高挂起的牌匾时,犹自还在琢磨着,阳阳还真是他的克星。 之前为了留人园这一遭拜访,他心中多多少少总有些心潮起伏。如今事赶事地送过来一封信,他引动了一番肝火…… 反而平静下来了。 就算,这里头锁着位浑身恶臭的禽兽。 “这算是树倒猢狲散呢,还是章远你贵人事忙,可是让孤等得都要不耐烦了。” 御君辞踏入房门的脚步一顿,眼神微凉,唇角缓缓拉开一丝嘲讽又奇异的弧度。 是啊,你是天潢贵胄、尊贵无双的太子爷,什么时候有让你等人的份呢! 只可惜,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了。 …… 扬州府学,早夏阵雨初歇,间关莺啼湿滑。 映着水洗过的芭蕉,林湛阳沉心静气,提腕写就。 而就在十余步外的亭外长堤上,他名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