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搂着拍了几下,也是因为这姿势,她才发现小姑娘帽子后边贴着个防丢标签。 江溪,后边是个手机号码。 姚蜜猜测“江溪”应该是小姑娘的名字,试探着叫了声“溪溪”,果然见小姑娘慢慢止住哭声了,一抽一抽的看着她。 这小姑娘长得特别可爱,眼睛圆圆的,腮帮子肉呼呼,简直就是个画上的布偶娃娃。 姚蜜被她看得心都软了,一边温柔拍着小姑娘的肩膀,一边给她帽子上的那个号码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对方是个女声,平静中带着一点忐忑,隐约疲惫:“你好,我是徐佳,请问是哪位?” 姚蜜看一眼标签上那个名字,说:“请问你认识江溪吗?” 徐佳的声音立即就变了,惊喜中带着点如释重负,说:“她是我女儿!溪溪现在在哪儿?您是——” 姚蜜把地址说了,就听电话那边徐佳催着人开车出发,又一个劲儿的跟她说:“谢谢、谢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才好!溪溪今下午没回来,我心里真是……” “我能理解,”姚蜜说:“溪溪现在很安全,您别担心。” 然后她跟小姑娘说:“跟妈妈说句话,好不好?” 江溪一听“妈妈”两个字,又开始抽泣了:“妈妈,你去哪儿了?溪溪刚才被坏人抓走了呜呜呜呜!” 徐佳听得心如刀绞,眼泪当即就流下来了,这时候她不是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只是一个失去女儿音讯的焦急母亲。 “溪溪,你别怕,妈妈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电话挂断之后,小姑娘哭的更凶了,姚蜜搂着哄了一会儿,警察就到了,先是在附近胡同里拉了警戒线,又跟姚蜜说要到派出所去做笔录。 姚蜜说孩子妈妈马上就到,能不能稍等一会儿,这话刚说完,就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拉开警戒线冲进来了,一把搂住江溪失声痛哭。 姚蜜猜想这应该就是之前跟自己打电话的徐佳了。 过来跟姚蜜沟通的女警没把她们母女俩分开,姚蜜也没急着走,直到徐佳哭完了,才善意的递过去一张纸巾。 徐佳搂着女儿一刻也舍不得松开,现在回过神来才觉得不好意思,接过纸巾来擦了擦眼泪,她紧紧握住姚蜜的手,再三说:“这位小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她目光迅速在姚蜜身上扫了一圈,看她腕上带着块江诗丹顿,就知道人家肯定不会特别缺钱,从包里把名片找出来递过去,说:“这是我的电话和联系方式,您以后要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只管开口!” 姚蜜低头看了一眼,扫到那个董事长的职务,就忍不住咂舌说:“好的,我不会客气的。” 徐佳原以为她会推辞几句的,没想到直接就答应了,怔楞一下之后又笑了:“脾气还真是爽快,您怎么称呼?” 姚蜜说:“我叫姚蜜。” 然后她把自己手里拿着的那枚标签递过去,带着点责备的说:“这么小的孩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怎么能叫她一个人在外面呢。” 女警示意她们到警局去做笔录,徐佳客气的说了声“好”,带着女儿和姚蜜上了她的车,这才解释说:“其实是有保姆接送的,只是没想到保姆那儿出了意外,接了溪溪之后没送回家,而是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姚蜜没想到自己误入的不是贩卖人口犯罪,而是豪门绑架事件,实在是吃了一惊:“感情那个光头不是人贩子啊?他是有意绑架溪溪的?” 徐佳手掌捏紧,眼底冷光一闪即逝:“不脱下身上那层皮,谁知道身边的是人还是鬼呢。” “姚小姐,说来不怕你笑话,”她笑的有些讥诮:“一旦掺和上了钱这东西,即便是家人,也会有反目相向的时候。” “不,”姚蜜从自身经验出发,严肃的说:“对于某些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人来说,即便不掺和上钱,他们也会跟你反目相向的。” 徐佳捂着嘴笑了,目光微亮的看着她,说:“姚小姐,你真有意思,等做完笔录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我觉得我们俩肯定很谈得来。” 她要是说改天请你吃饭,那就纯粹是嘴上说说,直接把时间定死了,倒是真心实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