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常?” 谢镇业无所谓地笑笑:“你是我儿子,我该尽父亲的义务,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关心你。”语气是那样温和,真挚。 李均意忍着不耐烦:“你的关心我消受不起,请你别再来找我,也别再给我寄东西,我实在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 谢镇业顿了顿,又继续低头吃面:“命里该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躲有什么用?你不会觉得真的能避开谢家吧?我们是一家人,你早晚都要回来。” 听完,李均意把手里的车钥匙丢到对方碗边。 “南橘北枳,我长在南方,被那个人养大,去你们家肯定是水土不服的。有些事情你我都改变不了,又何必勉强?” 这已经是很不礼貌的举动。可谢震业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还问:“不喜欢这辆车?” “谢谢了,我无福消受。” 沉默。 谢震业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笑,说:“你长得真的很像你妈妈。” 李均意站起来走了。 想过或许被甩几次冷脸那位著名企业家会渐渐放弃,他都这样不识好歹不讲礼貌了,何必还眼巴巴地来想跟他联系感情呢,李均意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对他这样执着。偶尔还是会来学校找他,该送的东西一样不少,甚至悄悄去学校帮他交了一次学杂费。 又一次主动去找他,谢镇业把地点约到了一个cbd。 找到某栋大楼,有人在楼下接他,有人恭敬地跟他身边那个助理模样的人打招呼,又好奇地打量他。 到了地方,他先等了十多分钟。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桌上放着玉石摆件和文竹,墙上挂着一幅笔墨,四个字,厚德载物。 李均意就盯着那四个字看,越看越觉得可笑。 不多时,谢震业穿着一身双排西服推门进来。看李均意很不礼貌地坐了他的位置也不生气,反而微微笑起来,饶有兴致地问:“你喜欢这个位子吗? 李均意站起来:“只是好奇。到底坐在什么位置上,才能这么目空一切。” 谢镇业答他:“等你真的坐到我这个位置,或许你会明白我的难处,我的苦衷。很多时候,我也身不由己。”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个城市。谢镇业的办公室楼层很高,视野很好,从这个高度往外看出去,一切都是那样渺小。 “我不想明白你的心路历程,那与我无关。”李均意直白告诉他,“别再出现在学校里,别再给我送东西,可以吗?” 谢镇业静了静:“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可以停止。但有空的话,我很希望你出来陪我吃个饭。” “见面的意义是什么?”李均意道,“谢先生,我这辈子不打算做谢家人,对现在这个名字这个身份很满意,没心情回去跟您那几个儿子女儿搞社达,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希望我们能放过彼此。” 静了片刻。 谢镇业说:“你顶着这个名字生活,对我而言,是一种耻辱。” 哦。 想认回他,因为男人的自尊心。 李均意答他:“那正合我意。” 时间匆匆而逝。 阴魂不散的谢震业不再明目张胆地给他寄东西,来学校里找他。但偶尔会打电话让他出来吃饭,时不时冒出来关心他的生活。 李均意选择不理会那一切,按自己的步调继续生活着。 大一那年春节,他再一次回到自己的那个‘故乡’,终于碰上了一次真正的漫天大雪。 他站在天主教堂前,呆呆看了很久。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