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在我这里用一点?” 郑芙气急败坏,一下子将一桌子吃食给掀翻在地。 同时倒地的,还有郑沅,郑沅揉着胸口,泪水涟涟趴在地上。 郑芙怒道:“你装什么装?郑沅,没想到你长大了,能耐了哈,跑到大伯母面前去嚼舌根?让大伯母罚我抄经书,我今日……” 郑沅面色惨白,揉着胸口:“碧衣,我疼……” 碧衣吓懵了,却也知道如今大夫人看姑娘看得紧,回头姑娘再说了什么,她们做下人的,可不是罚月钱抄经书这点子事情。 她急忙上前挡在郑沅面前。 此时郑芙大怒,扬起手要扇郑沅巴掌,正好扇在碧衣脸上,碧衣的脸,立时就两道血痕。 郑沅心下暗喜,面上却是焦急万分,一下子爬到碧衣跟前,边哭边喊:“碧衣,你有没有事,碧衣……姐姐,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碧衣她忠心护主,做错了什么?” 郑芙冷笑道:“是,我本来就是要冲着你来!” 她扑上去,偏生郑沅心口又是一阵疼,松了抱住碧衣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郑芙那一巴掌,又扇在碧衣脸上。 这会子外头的曹嬷嬷急急忙忙走进来,见了这个状况,忙不迭大喊:“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两个姑娘起了纷争,你们就干看着?还不快将她们分开。” 说话间,郑沅涨红了脸,摸着碧衣哭得更狠,竟是一咬牙,跳将起来扑到郑芙身边一下子将她头发拽住。 “你太欺负人了,把我的丫鬟打成成这个样子!” 郑芙不妨,头发生生被她扯了一缕,疼得哇哇大哭,反手就去抓郑沅。 郑沅一个闪身躲开,边躲边拿脚踹她,却是专门往肉多的地方踹,不易留淤青,又踹得生疼。只是她到底年幼,身虚体弱,深觉自己踹得不够狠。 郑芙是想不到从来如猫一样乖顺的妹妹竟然会这副样子,当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郑沅给自己出了口气,回头又抱着碧衣心疼的大哭起来。这一闹,倒让碧衣生出一丝感慨,姑娘对她可真好。 闹腾完了,郑沅也晕了过去。 等她再悠悠转醒,赵氏小赵氏都守在身边。 赵氏的脸凝结成了冰,见郑沅醒过来,忙换了副温和的模样,说道:“沅儿可好些了?” 郑沅用力吸了口气:“我……胸口疼得厉害。” 赵氏勉强笑道:“是受了惊,不要紧,好生将养着,过阵子就好了。” 郑沅点点头。说得好听,将养着过阵子就好了,其实心疾的毛病,是一辈子都好不了。赵氏这么说,不过是怕父亲回来知道了,会心疼她罢了。 赵氏又道:“你母亲已经将你姐姐关起来了,莫要害怕。” 郑沅声音软糯:“谢谢大伯母。” 郑芙那个蠢货,分明是自讨苦吃,以为她还是那个胆小任人欺负的郑沅么? 不过一向温柔端庄的郑芙,是多年来欺负她欺负惯了,才会这样大意,竟然自己动手打她。 她记得前世后来的郑芙,阴招多着呢,倒是从不曾见过她这般失态。不要紧,往后失态的地方,多着呢! 郑沅闭上眼,前世祖母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沅儿,你要记住,你祖父与父亲是大齐的护国大元帅,祖母是勇毅侯的独女,外祖是洛城城主,你是真正的将门虎女,又怎能轻易说不? 是,她是将门虎女,她身体里流淌着彪悍的血,她绝不会认输。 郑芙被关起来,府内那些拜高踩低的下人也会见风使舵,对郑沅好了起来——其实只要父亲快要归府,这些下人都会对她好起来的。 其中以碧衣最为衷心,她脸蛋稍好,立刻就到郑沅跟前服侍,比之从前要尽心得多。 是感动上次姑娘替她出头。 郑沅倒是极尽耐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