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出去。 可要怎么出去,这是个最麻烦的问题。 如果不考虑后果,单纯只是出去,那挺简单,她现在就可以上台阶出去,可问题是她现在从赵管家的房间出去了,那么抓她的人是赵管家这件事就暴露无疑了—— 赵管家的身份一旦暴露,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和姬无伤就不得不正面对上了。 可姬无伤体内还有赵管家下的诅咒,赵管家都不用跟姬无伤动手,直接就能像上次对付姬无伤一样要姬无伤的命! 所以,她得先想个办法让离墨解除了姬无伤体内的诅咒,然后才能跟离墨撕破脸。 “唉!” 景飞鸢坐在被子上,托腮自言自语,“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离墨同意为姬无伤解除诅咒呢?” 一直装死不吭声的小玉,这会儿又偷偷冒头了。 它一本正经的跟景飞鸢说,“为什么一定要为姬无伤解除诅咒呢?主人你要知道,姬无伤若是解除了诅咒,你对他而言就可有可无了,一旦哪天他变了心,你和你的孩子就……” 景飞鸢没有反驳小玉的话。 她垂下眼眸,手指抚摸着光滑如玉的绸缎,“我知道人心易变,不可尽信,我也知道解除了诅咒就不能一辈子牵制他了,可是,总得解了才好对付国师离墨不是么?” 小玉嘀咕,“你就不能跟国师离墨学会如何操控这诅咒?” 景飞鸢一愣。 随即,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里。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局外之人才是看得最清楚的。 小玉说的话,就格外的有道理。 她要为姬无伤排忧解难,为什么一定要彻底根除了这诅咒呢,她为什么不能自己将操控诅咒的办法捏在手里? 人与人之间没有永久的感情,可是,却有永恒的利益牵制。 说句不好听的,姬无伤对她的感情二三十年后可能会变,可是,姬无伤求生的本能直到死那一刻都不会变。 只要她永远都是姬无伤的良药,那么,姬无伤就永远离不开她。 她承认,她有时σw.zλ.候是个悲观主义者,她不敢让自己不管不顾的去相信一个男人的感情,她不敢去赌这个男人的良心。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她手中始终要捏着一点底牌,她才能肆无忌惮全心全意的去爱这个绝对绝对不会背叛她的人。 景飞鸢掀开被子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沉思。 或许…… 她应该听取小玉的建议。 与其为姬无伤彻底解决了麻烦,从此去赌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能有多少年的保鲜期,不如,让她自己成为姬无伤这辈子都离不开的药,她自己将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她承认…… 她这个念头有些自私自利。 可她一个死过一回的人,若是还不自私自利多为自己考虑一点,是想等着再被害死一次吗? 就像周桑宁对赵灵杰那样,掏心掏肺,如今下场如何呢? 她不觉得爱一个人就真的要毫无保留的奉献所有。 即便再如何相爱的男女,也应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尤其是女子。 当今世道本就对女子残酷,女子若是还要拼上一切去跟男人赌,那么一旦赌输了就彻底一无所有了。 那些毫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