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在心里,我不会重走我父皇的老路,你也不会是被枕边人伤害的可怜母后。” 景飞鸢含笑应了。 幸好,姬无伤足够理智,没有因为秦太后那句挑拨离间的话就认为她不够爱,跟她闹别扭。 她蹭了蹭姬无伤的肩,低头看着姬无伤的伤口,笑道,“现在再看这伤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挺傻挺荒唐的?” 姬无伤跟她一起低头望着伤口。 他轻笑,“不傻,不荒唐,不可笑。我若将十九个字刻完了,或许将来真的会显得可笑,可是这仅有的‘景飞’两字和‘鸢’字那仅有的孤独的一笔,这种戛然而止的遗憾感只会让这印记显得珍贵。” 他搂紧他的鸢儿。 这种戛然而止的感觉,才能真正起到警示的作用。 因为这种戛然而止,意味着他今后若是走错一步,他和鸢儿的感情便也会像这样戛然而止,无疾而终。 这还不够警示他吗? …… 傍晚。 景家二老和景寻鹤一起过来,要接小鲸鱼去他们那边院子过夜。 可是小鲸鱼不干。 他见鹤儿小舅舅冲他招手,他立刻转身跑到娘亲身后躲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冲小舅舅软糯嚷嚷,“啊!啊啊啊!” 景飞鸢回头好笑地看了眼他,“不想跟小舅舅一起睡了?” 小鲸鱼攥紧爹爹和娘亲的手指,目光坚定。 他不是不想跟小舅舅睡,他是想跟爹娘一起睡。 跟爹娘一起睡的安心快乐,他还没享受过几回呢,再不抓紧时间,大一点了他就不能跟爹娘一起啦。 景飞鸢本想哄小鲸鱼跟鹤儿一起走,可是转头看到姬无伤那格外宽松的裤子,她打消了送走小鲸鱼的念头。 呵。 这个男人身上的伤可是大事。 他才开荤,今晚必定也不想老实,可他如今不光是有内伤,他腿上那伤更严重,一用力就会流血,今晚要是不能老实啊,一定会血洒满床。 所以还是让小鲸鱼留下吧。 小鲸鱼在这儿,这个男人就算心里痒痒,也会老老实实熬到天亮的。 姬无伤正在跟景家岳父岳母说话,察觉到景飞鸢的注视,他扭头看过来。 对上景飞鸢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有些奇怪。 凭他的直觉,鸢儿一定没憋什么好心。 他本想再看一看,结果景飞鸢移开了视线去跟鹤儿说话了。 他只能压下心思,继续陪岳父岳母谈笑。 等到天黑了,姬无伤终于知道了景飞鸢打的什么算盘。 他沉默坐在小榻上,看了眼在床榻上翻来滚去的活泼小鲸鱼。 他扭头对景飞鸢说,“能不能让崽崽走?我的伤没事的……真的没事,你信我。” 景飞鸢笑眯眯望着他,戳他脑门,“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你一定会无视你身上的伤求一时欢愉,我才不会任由你胡闹!啧,你今晚就老实睡吧,今后几天也都给我老实睡,谁让你要在大腿那么重要的地方刻字呢,大腿都使不了力气了,你还逞什么能啊?” 姬无伤愣了愣,随即一脸无奈地垂下脑袋,整个人都有些沮丧。 他真蠢。 他现在才感受到了刻字的荒唐和可笑。 蠢透了! …… 拜姬无伤的伤所赐,夫妻俩一夜相安无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