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飞鸢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个安亲王要见她。 她有些疑惑,安亲王见她做什么? 她和这位久居边关的王爷也就仅见了两面而已。 虽疑惑,可王爷要见她,她不能不去。 她迈着步子准备过去。 “姐姐,我陪你去。” 景寻鹤拉了拉景飞鸢的袖子,像个小男子汉一样,非常有担当地站出来保护姐姐。 景飞鸢回头看了一眼他,略略思索,点头道,“也好,你随我一起去,避嫌。” 她从怀中掏出薄薄的单子递给景云峰,“爹,我的嫁妆单子给您,辛苦您了。” 景云峰点头,嘱咐两个孩子小心一点,目送两个孩子走出人群随着王府侍卫离去。 他瞅了眼满目震惊的骄阳郡主和赵钱氏,得意地笑了一声。 “赵钱氏,我女儿能不能嫁个好人家,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儿子吧!” 他嗤笑道,“一个天阉不举之人,他就算能中进士,又有哪家贵女愿意嫁给他?谁家贵女会眼瞎上赶着嫁给他守活寡啊,也不怕让全家人跟着一起被笑话?” “……” 赵钱氏和骄阳郡主同时愤怒盯着景云峰。 景云峰被骄阳郡主瞪得一愣。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话又怎么得罪骄阳郡主了。 总不能骄阳郡主愿意上赶着嫁给赵灵杰守活寡吧? 他摸着后脑勺一脸莫名其妙,赶紧去清点女儿的嫁妆了。 他带着伙计前脚刚走,骄阳郡主后脚也匆匆走了。 不行,她得去杏花楼! 她得去看看,父王为什么要见景飞鸢! …… 杏花楼。 景飞鸢跟着张玄一路来到二楼。 站在雅间门口,景飞鸢对景寻鹤说,“鹤儿,你在外面等姐姐。” 景寻鹤乖乖点头。 张玄推开门伸手相请,景飞鸢袅袅步入雅间之中。 看着张玄将门关上,她才抬头,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 高大挺拔。 贵不可言。 她欠身行礼。 “民女景飞鸢,拜见王爷。” “免礼。” 一身玄衣的安亲王姬无伤转过身来。 他漆黑的眼眸深深看了一眼景飞鸢,果然,他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的轻轻跳动着。 明明他非常确定他没有对这位景姑娘动心,可这颗心,总是违背他这个主人的意愿,肆意妄为。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若无其事在桌边坐下。 他摊手,“景姑娘请坐。” 景飞鸢有些惊讶,谢过之后,坐在姬无伤对面。 姬无伤修长手指拎着小茶壶,给景飞鸢倒了一杯茶,推到景飞鸢面前。 然后,他抬头问景飞鸢,“景姑娘,前两日深夜你在白云观,可有看到什么不能对人说的事?” 景飞鸢蓦地抬头看着姬无伤。 她瞳孔微缩。 王爷是察觉到他带回王府那孩子是冒牌货,所以特意来向她这个当天晚上曾在白云观的人打听内情么? 可是,白云观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当晚住在那儿的香客也挺多,为什么要来问她呢? 姬无伤一直凝视着景飞鸢,自然将景飞鸢一瞬的僵硬尽收眼底。 他说,“景姑娘果然看到了,是么?” 景飞鸢手指摩挲着茶杯,有些犹豫。 她想让煜儿认亲,可是,她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认亲最好的时机。 她垂眸思索几息,抬头平静问道,“王爷,民女可以信任您吗?有些事涉及皇室,民女若是说了,破坏了人家的计划,民女和民女的家人会不会有性命之危?” 姬无伤一听到她那句“涉及皇室”,就知道,这姑娘的确知道内情。 姬无伤说,“景姑娘大可放心,本王那位皇兄活不了多少时日,本王即便如今从景姑娘口中知道了一些东西,也会按兵不动,等着该死的人死了再行动。所以,景姑娘不必担忧你和你家人的安全,本王可以向你承诺,国丧之后,京城才会变天。” 景飞鸢抬眸望着姬无伤。 姬无伤静静凝视着她,整个人显得无比可靠,无比沉稳。 景飞鸢与他对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那民女可以先将消息透露给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