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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 第47节


音道:“你若愿意,我有空闲时,可慢慢的教你。”

    他眸色深深,贴住她身后,又耐着性子,边在她耳边絮絮的说着要领,边又握着她手投了一支箭。

    这一回,她才转头望身后的他,还未出言,他已微微侧头过来,一下欺上她双唇,热烈的吻着。

    他扶在她左肩的手游移至她左颊边,扭住不令她后退逃离,另一手则绕过她腰际,将人裹挟在身前,一点点欺近,迫她仰头慢慢的后退。

    周遭的婢子个个吓得面红耳赤,忙低下头,屏息凝神的悄然退下。

    刘徇浑然不顾,略松开唇,一伸手将人横抱起,甫入便压到榻上一阵亲吻。

    阿姝面色绯红,眸笼水雾,鬓发横陈,趁他略退开些时,柔荑抵住他胸口,嗓音轻软道:“听闻大王曾求娶姜姬。”

    刘徇动作一顿,眸色越发幽深,靠在她颈侧沉默片刻,抬头紧紧凝视她道:“不曾。你听何人说起?可是阿昭?”

    阿姝点头,手上力道一点也未放松。

    刘徇见此,心知她打定主意要问到底,遂慢慢起身,将她搂在怀里靠坐在榻边枕上,微微叹口气道:“我未曾求娶过她。娶你之前,从未动过成家的念头。”

    “当日与姜姬定亲的那位太守公子身故时,我尚在太学就学,姜太常看重于我,曾想将女儿许嫁于我,便暗中示意我上门求亲。可我那时清贫,一事无成,恐连累妻子,不敢成家,便婉拒了。姜姬恰听到我与太常的谈话,她素来心高气傲,大约是为人拒绝,深感被冒犯,心有不忿,便对外假称是她婉拒了我。”

    阿姝乖顺的倚在他怀中道:“既如此,大王为何不澄清?”

    不待他回答,她又道:“让我猜猜,大王爱憎分明,定是看在姜太常的面上,不忍拆穿。”

    刘徇笑了声,容色温和,因她对自己的了解,目中闪出几分光亮:“不错。姜太常于我微时,帮衬过我许多,我做事不能太绝。况当日我也算一无所有,即便应了,姜姬也未必看得上我。她身为女子,名声比我重要许多,我既已拒了她,也不必再因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与之结怨。”

    果然如此。

    阿姝勾了勾唇角,没再说话。他这人恩怨分明,对女子也的确格外宽容些。只盼日后他报仇时,也能念着她嫁给他这样久的微薄情分,格外厚待些。

    不过,照他心性,当再不可能娶姜成君才是,那梦境中,却并非如此,看来姜成君定还有她不知晓的秘密。

    刘徇却无心再论此事,只重又将她压回榻上,抽丝剥茧般揭开她层层衣袍,俯下|身去,稍带急切道:“何必言旁人败兴?我已好几日未碰你,今日换个新鲜的可好?”

    阿姝面上好容易消退的绯色又尽数回来,半眯着雾蒙蒙的眼,任由他摆弄。

    ……

    却说第二日,刘徇离去前,忽然想起姜成君之事,犹豫片刻,嘱咐道:“姜姬年岁不小,听闻过去于长安遭遇些变故,才迟迟未嫁。姜太常于我有恩,我该报答才是。阿姝,你这数月且暗中托人去寻些年岁与家境皆适中的子弟,我看姜瑜也算个人物,此番出征并州若能立功,我便好好犒赏,待他再得封赏时,便替姜姬做媒,如此,也可令她姐弟二人风光些。”

    阿姝点头应了,当日便亲自去城中寻了几位郡官与大户的夫人们,未说目的,只托其留意二十五六,人品端庄的官家子弟。

    虽说时人循周礼,男子三十而成家立室,可寻常之家,为繁衍子嗣生息,男子及冠,女子及笄便论婚嫁,更有许多贵族子弟,为早早继承家业,未及冠便已成婚,如刘徇这般,年过二十五才娶妻之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饶是如此,这些妇人们看着阿姝身为萧王后的面子,皆满口答应下。

    阿姝自外头回信宫后,又提笔写了封书信送往邯郸,交给兄长。一来,她料想赵郡郡守孙和等郡官,乃至其他大族,定会因赵氏与刘徇的姻亲关系,而越发追捧拉拢,便写信去告知兄长,刘徇之城府深不可测,不能小觑,又叮嘱他千万与这等人保持些距离,更勿以刘徇姻亲自居,以免日后生祸事;二来,也好催一催派往长安去打探消息之人。

    谁知,信才送出未有多久,沉寂了许久的信宫中,却忽有噩耗传来——仅余下的服侍樊夫人的郭媪,满面惶然的自院中闯出,高声哀呼道:“夫人——夫人就要不行了!”

    其声之凄厉,令人悚然。

    阿姝在院内时,便已听到声响,还未赶去,冯媪便已匆匆而至。她平板的面上难得有一丝惋惜与倦色,稍行礼后,便道:“婢已派人去告知大王与子郁公子,夫人还吊着最后一口气,眼看约莫半个时辰,便要没了,如今还请王后示下。”

    阿姝心中有些怅然与唏嘘,虽说樊夫人曾几番陷害于她,可到底是刘徜遗孀,心中有恨不足为怪,她对樊夫人也生不出太多仇怨来。

    先前刘徇便说过,樊夫人大约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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