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三,很好,天生的祸水,走到哪儿就把麻烦就惹到哪儿。 陈北劲决定近几年都不要再看到这个人。 陈北劲也看出来了,沈致亭嘴上说着不生气,其实还是没消气,比起在医院大吵大闹的那次,这次他们不冷也不热,纯纯就是闹别扭,特别扭,别扭的陈北劲浑身难受。 具体表现为,放假这两天,沈致亭依旧跟他同桌吃饭,偶尔顺手还帮他洗内裤和袜子,早中晚照例提醒他喝水补水,但他凑过去找对方聊天讲笑话,沈致亭绝不搭一句腔,有时候陈北劲观察沈致亭脸色,见人一副恬淡温和的样子,该看书看书,该浇花浇花,也不像是生气,怎么这骨子里就那么犟呢! 共浴就别提了,同床共枕都干巴巴的,性.生活暂时就不指望了,但抱几下总可以了吧? 陈北劲夜里摸过去,想要抱抱他家臭脾气的未婚夫,未婚夫不抗拒也不主动,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脸朝向窗户和墙,只留他一个脊背。 陈北劲不乐意,使劲钳着对方肩头把人强行扳回来,然后压上去跟人接吻。沈致亭配合又不配合,大而扁薄的手掌虚按在身上人弧度绷紧的侧腰肌上,闭着眼,嘴唇软绵绵的,被人一触吻下去就松了开,可牙齿紧闭,像是某种坚守原则的刚硬态度,无论索吻的人怎么讨好着舔舐啃咬都没用,气得陈北劲直踹被子打滚。 沈致亭无动于衷,如果陈北劲闹急了,他就要下床去睡隔壁。 陈北劲失眠严重,加之隔三差五不分昼夜的高强度工作,内心极易烦躁起火,许是自幼被身边人追捧迎顺惯了,他比沈致亭还要心高气傲,陈北劲生平最厌恶别人忤逆他意思,但沈致亭……沈致亭如果不好好守着他,他势必又要回复到过去每周看两次心理医生的糟心日子。 于是沈致亭每次有要真生气的苗头,陈北劲就赶紧自动消音,然后像条游鱼一样,丝滑地钻进对方被窝里将人抱住,再强摁着对方的手搂在自己腰上,临睡前埋头在沈致亭肩窝里,还不忘硬气一句:“不管你怎么生气,反正我不后悔。” 直到第三天要回沈母家,陈北劲眼巴巴就盼着这一天,两人才磨磨蹭蹭和好。 早上七点钟,陈北劲拎着两套煎饼豆腐脑从外面晨跑回来,去厨厅放下早餐,然后走往浴室准备冲澡,一推门,正逢上满嘴泡沫的沈致亭在里面刷牙。 沈致亭扭头看他一眼。 陈北劲大汗淋漓地站在门外,也看着他。 沈致亭视线一触即回,继续低头刷牙。陈北劲也没吭声,走近沈致亭身后,侧身立在置物架前,抬手拿浴巾时,胳膊肘有意无意擦过对方的后腰,将自己浑身热烘烘的气息传递过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