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别、别磨……” “没磨,帮你搓搓腿呢……” 沈致亭立马就笑岔了气,回头骂了句“放屁”,陈北劲生怕命根子被夹,赶紧拿过沐浴露给人好好洗,一边洗,一边想发设法地占便宜,为转移对方注意力,不时冒出一句觉得水热吗?觉得水凉吗?舒服吗,下次我们还这样洗行不行?沈致亭,下次我们用浴缸吧?温泉!温泉怎么样? 沈致亭闭着眼,懒洋洋地应声答应着。 恍然仍觉得梦里,可梦里也不敢想象这场景。 原来幸福是这样确切的存在着,而不是非要谁一个空口的承诺,他终于体会到了,被所爱之人深爱着的感觉。无需忐忑,无需再因为某人的某句话绞尽脑汁地推测什么,判定什么,正确答案就摆在眼前,没有什么及格不及格,他不再身处赌场,也就用不着再患得患失。 “沈致亭……”身后人抱上来,闷闷地问:“可以了么?” “嗯……” …… …… 下午大夫刚再三交代过不能剧烈运动,傍晚俩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就互相引诱着破了戒,事后沈致亭虽然知道不该这样,但一惯冷傲作风,绝口不提,陈北劲则更不以为然,称这次不叫“剧烈”,而是“沉缓有力”,全程都在他掌握之中,一点也不是摧残,而是养生。 沈致亭翻了个白眼。 “我说的不对吗?”陈北劲坐在沙发上,扯扯沈致亭搭在肩上的擦头巾,半得意半询问:“我这次怎么样?” 沈致亭淡淡哼了声,说了句“还行”。 倒不是这一次不行,沈致亭纯纯是为第一次不痛快。上次陈北劲稀里糊涂,什么也不会就霸王硬上弓,弄得他简直是里焦外伤,清晨跑路都花了大半天时间。但有了他上次细致入微的传授,加上陈北劲悟性又高(主要是他们煲电话粥时也没少探讨),以致这一次居然出人意料的和谐。 陈北劲知道沈致亭脾气,沈致亭的“还行”,那肯定是特别行!非常行!当下心情不错地将摆在桌上冒完烟的生日蛋糕拔下蜡烛,开始切。 “我进医院这事,”身后沈致亭随口道:“别跟我妈说。” 陈北劲回头瞧他一眼。 沈致亭挑了下眉,“怎么了?” “以后……”陈北劲犹豫道:“能不能别去喝酒了?不是说好只做决策管理不做执行项目吗?” “也就这一回了,”沈致亭安抚道:“以后也不会了。” “沈致亭,”陈北劲望着他,认真道:“有我在,就没有任何人能够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沈致亭一笑:“我知道。” “我讨厌他们灌你喝酒。” “我也讨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