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长袖圆领秋衣,下身黑色宽松长裤,脚踩一双加绒条纹棉拖,脖子上搭着条淡蓝色的干净毛巾,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就只有手腕以下和脖子以上。 他甚至连头发都吹干了。 陈北劲莫名扫兴地转回了头,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屁股往专属自己的那头挪了挪,给沈致亭腾出半个沙发的位子。 沈致亭走近,注意到了桌上的红酒木箱,问:“你买的?” “朋友送的。”陈北劲说,观察着沈致亭的表情,又加了一句:“我学长送的。” 沈致亭“哦”了一声,评价了句“挺大方的”,然后从茶几底层专属他放书的抽屉里拿了本白先勇的《纽约客》,姿态闲适地倚靠在另一头沙发背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陈北劲忽然觉得很没劲。 旁边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蔓延过来,陈北劲目光炽热地注视着沈致亭,看对方就这么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摆在自己眼前,胸腔里有种抓心挠肺的痒。 他很想凑过去抱住沈致亭,将头塞进沈致亭的衣服里,嗅着沈致亭肌肤里的香,上下游离,再细品一番鱼水之欢的滋味。 他想告诉沈致亭他这次不想玩了,认真一回就认真一回呗。 他确实惦记上他了。 不确定是不是爱,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结果,惦记上了就是惦记上了,惦记上了就要想发设法和他在一起,和他牵手、接吻、恋爱,和他整日整夜都肌肤相亲,理所当然地要求他的偏爱,明目张胆地吃醋。 并要求他也得吃醋。 “我学长你可能也听说过,”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上,陈北劲翘着二郎腿,斜着身子朝向对面,摆一副笑脸,没话硬找话说:“泰华集团董事长李正锋的大儿子,叫李铮鸣,长得一表人才,业务能力也是一流。据说他们家好像对后辈有个什么个人能力鉴定标准,不合格就会被放弃,李正峰对他儿子的管教也很严格,所以我这个学长之前一直在国外靠自己打拼,嗯,算是年轻有为,才刚满三十就已经能和家里公司的老董事会成员平起平坐了,他今天回国,以后应该就留下来接手家里生意了。” “泰华集团我知道,”沈致亭掀着书页,头也没抬一下,随口附和了句:“你学长他不常在国内吧,我之前没听说过。” “据说他家里的人都比较低调。” “低调是好事,隐藏锋芒专注自我的企业才能走得长远。” “是啊,”陈北劲略作烦恼地抓抓头发,说:“所以我就纳闷,李铮鸣怎么一大清早五点钟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机?说好低调呢,突然大张旗鼓地招呼着我过去,不会联系家里司机来接么?打车也行啊,他又不差那点儿打车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