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更大度一点?免得又被人比下去,连乔泽多一点点的喜欢也争取不到。 期间乔泽有问过一次陆承允的去向,保镖只说小陆先生暂时有事脱不开身,有什么需要吩咐他们就可以了。 乔泽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满心还牵挂着秦煊的状况,到底没有往深处想。 陆承彦乘私人飞机连夜飞抵纽约,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三个人正奇异地和谐共处。 他走进病房,那年轻俊美的金发男孩便站起身,主动向他打招呼。 “嗨,你也是乔的朋友吗?” 艾德里安身高将近一米九,身上有种年轻男孩特有的朝气蓬勃,哪怕陪乔泽熬了一宿,站在成熟英俊的男人面前也并不落下风。 陆承彦听见他说:“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但好像听乔提起过……我是艾德里安,艾德里安·科赫,很高兴见到你。” 朋友? 这倒是个新奇的词汇,听起来比包养或者雇佣关系要好上许多。 陆承彦眉梢微挑,淡淡笑了笑,竟是颔首认下,颇为绅士地和艾德里安打了个招呼。 段景曜和他遥遥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说话。 然后陆承彦便转向乔泽,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心里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说,说他这一路有多担惊受怕,说他都为他做了什么:倾尽半副身家、出柜与父亲彻底决裂,还有无数疯长的浓烈爱意与思念,几乎要将他的一颗心撑到满涨得生疼。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也并不打算以此博取什么。 他只是步履平稳地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乔泽的肩膀,垂眼注视着对方漆黑的双眼,安慰似的低声道:“没事了,一切有我。” 除了还在icu昏迷不醒的秦煊,陆承彦无疑是众人中最年长稳重的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出现,听到他这样近乎笃定的承诺,乔泽竟然真切地感觉有被安抚到。 陆承彦总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乔泽也仍然愿意相信他。 还有另一种隐秘的、难以捉摸的情绪在乔泽心底翻涌,让他在陆承彦的凝视下不自禁地朝对方迈了一步,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形成一个拥抱。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陆承彦随即抬手,揽住他单薄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克制而温柔的拥抱。 乔泽愣了愣,脸颊微微发热,在另外两道视线的注目下,有些破罐子破摔地垂下眼睫,把脸埋进了陆承彦怀里,深深吸了口气。 只是短暂地抱了抱,乔泽感觉好多了。 他退开一些,抬头看到陆承彦的脸,忽然想到另一个人。 刚想问他知不知道陆承允究竟去哪儿了,便听见医生来敲门,通知他们道:“病人已经醒了,目前神智清楚,家属可以去探视了。” 乔泽被这个惊喜的消息一岔,连自己刚才想说什么都忘了,忙不迭追问医生秦煊的伤情,跟着他往隔离区走去。 重症监护室有严格的探视时间和制度要求,出于对患者健康和安全的考虑,每次只允许一名家属进入,还要换上无菌的隔离衣。 进去探视的自然是乔泽,段景曜、艾德里安和陆承彦都在外间等候。 乔泽一进去,他们三个之间的气氛便沉寂下来。 就算是活泼如艾德里安,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只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安静地等待那人出来。 icu里也是一片沉静,只有监护仪器有节奏地发出细微的嘀声。 乔泽谨记着医生的叮嘱,把脚步和呼吸都放得极轻,小心翼翼地靠近秦煊的病床。 病床上的男人脸上罩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裸露出的肤色苍白到几近灰败,只有胸膛微弱的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