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再说了,你少待在家里,我也乐得清净。」 呵!原来是嫌我碍眼了! 「欠你的钱我会还的,你少去烦旺仔!」我警告道。 他不屑笑道:「呵呵!我来钱可比你替人倒尿盆快多了!指望你还钱?我傻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侯畅跟旺仔都在帮貂狼做事,但怎么侯畅阔绰不少,能混夜店喝洋酒,还能一口气借出五万? 「旺仔是不是常被人骗钱啊?」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啊?骗他钱的人不就是你吗?你哪来的脸问我这个?」 忍住怒意不跟他一般见识,我继续道:「你明显比旺仔宽裕不少,我才会这么想的。」 侯畅轻笑一声道:「像我这种冷血无情,没有灵魂可言的人,肯做的事可多了!旺仔哪有这能耐啊?怎么?想换人抱大腿了?」 怪我自己。 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算我自讨没趣,感谢你的工作,抱歉打扰了。」我迅速结束这次对话,转身打算离开。 「就说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旺仔了!你是脑容量不够,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道:「那我替旺仔谢谢你,总行了吧?」 「不必!但愿你别自己吃不了苦,没几天又回去卖身啊!」 去你妈的!就说了没在卖了,是听不懂吗?! 【疗养院副本】 疗养院的工作也果真如同旺仔所说,十分轻松。 院里大多数的长者只些有小病小痛,能自行活动也有独立生活的基本能力,只是子女不方便同住照顾,这才会託给疗养院照看,顺便跟其他同龄人一起社交互动。 晚班工作内容就是在老人们睡觉时清扫公用厕所,社交活动室跟其他公共区域。 替重症卧床老人清理尿盆或是协助沐浴如厕等事项,一般会交给专业人员。毕竟没有相关知识,一个不小心碰伤老人或是扯到仪器管线,那可就不得了了。 除了我,晚班还有一个叫陈妈的资深员工在。 陈妈大概五十多岁,是个苦命人。 丈夫早年因为心梗离世,之后她一个人每天打三份工,供女儿唸书,好不容易捱到女儿毕业,她这才总算能轻间下来。但好日子没过几天,陈妈就因为间不下来,跑来疗养院当二十四小时待机的清洁工。 疗养院里包吃包住,赚的钱能都存起来养老,以后不麻烦女儿,有小病小痛还能偷摸着问院里的医生拿药,对陈妈这种人来说就是最好的退休计画。 陈妈也十分亲切,一开始教了我不少。很快的,我们几乎每天都能在半夜之前整理完毕,回值班室睡觉。 偶尔,会有失智老人半夜走出病房失禁弄脏地面。陈妈若见我睡得熟,也不会叫醒我,而是自己去处理。 我跟她说了好几次我也有领薪水,不要这样,但她却总是笑笑道:「你白天超商比我辛苦多了!年轻人赚钱不容易,等你有了孩子,多的是苦吃,不用跟我抢。」 说来也是讽刺。 对以前的凌纱来说,这样的日子或许是无涯苦海。 但对重生过的我而言,这个世界充满了小洁至死都没有享受过的善意。每一天,我都怀抱着感激的心,在努力活着。 朝着那唾手可得的万丈阳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