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由地选择做什么职业,自由地往来在不同的地方,晚饭选择什么食物大部分时间也是自由的——助理要求我减肥的时候除外。总之,我已经得到我的自由了。” “在规则之内?” “费佳,如果你了解他,想必也能了解我。我确实很向往自由,但若是将自由与安稳并排放在一起,我恐怕会先选择安稳。”西宫鹤影把垂下乱晃的小腿收回,盘腿而坐,“很可惜,自由与安稳总是无法一起得到。” “只是因为……” “费佳,你如果说出那种‘把西宫月昳杀了你就会获得自由’的话,我现在就把你叉出去按在织田家的水池里,充分让你感受什么是呼吸的自由与不自由。” “能得到魔人的关心实在是太荣幸了,只是您的关心未免超脱常理,我实在不能接受。” 费奥多尔无言以对。 于是西宫鹤影站起身,打算去看看首领宰和织田作:“由衷建议你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我们很快就得回去了。” 他走了几步,听见费奥多尔开口: “所以你把自己抵押给政府,愿意为他们工作一辈子来换取一时的平稳?” “噢。”西宫鹤影没回头,他站在屋檐阴影下,已经拉开了部分的门,“我换的不是平稳。我只是用一部分的自由,换取了另一部分的自由。自由向来是有代价的。” “费佳,没必要在我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我原先以为你能理解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物,包括情感,你甚至很擅长操控情感。”他顿了顿,“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你只是知道它们存在、摸清楚它们的范围并利用,你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为什么诞生——当然了,我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 “反正情感是不讲道理的。” “甚至不需要条件。” “总之,有机会的话,很想近距离看一看果戈里君的魔术。” 他推门进去了。 只留下费奥多尔坐在庭院里,看太宰治逗中原中也,四处乱跑。 他想。 不讲道理的。他留下小白没杀死,大概也是不讲道理的。 但是一个人的付出真的可以无底线吗?西宫鹤影对西宫月昳的付出未免太过无底线了。 “织田君!”西宫鹤影溜到餐桌边上,果然看见两个人还在那里聊着,“麻烦你照顾他了。” 织田作之助感受不到有什么地方很麻烦的。 “现在好像也快十点半了,今天真是打扰了。”西宫鹤影拍了一下织田作的肩膀,“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什么?” 他推着织田作之助进了厨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