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贝尔摩德几乎用尽了全力才让自己不要发抖。 ——没有办法把他当作一个人看待。 ——这就是天生的疯子、怪物啊。 柔软的发丝有些长了,贝尔摩德时常给自己换造型,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发型三天两头改,发质却依旧光滑亮丽。青年的表情甚至是有些懵懂的,在阴暗的房间里拎起一缕发丝,很疑惑这漂亮玩意为什么会戳得人发痒。 “贝姐,你想杀了我吗?”他凝视着那缕发丝几分钟后,忽然问。 “——您说笑了。” 贝尔摩德终于避开那人的靠近,退至一边。 她的远离明显让青年不满了一瞬,透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焦躁。 “好吧——”失落的脸色,语调却是轻快到扬起,“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一样,都想杀了我、获得组织的权力呢。毕竟我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废物能杀了那老东西,他们又凭什么杀不掉我呢?” 贝尔摩德什么都没说。 “琴酒去横滨了?” “是。” “贝姐。”这样软乎乎如棉花糖的声音出现在此时真的相当不合适,话语的内容也与声音反差极大,“帮我杀了那些人吧。” 他撑着一侧的脸颊:“我知道你能做到。” 能做到,确实是能做到。 可做到之后,她也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她不会得到任何帮助的。贝尔摩德明白这个任务就是为了敲打她、以及干脆顺手毁灭那些人的小心思。但她也只能应下:“我明白了。” 青年终于露出细微的笑,伸开双臂:“可以抱一下吗?” 没有人能拒绝他的要求,即使不情愿、害怕、恐惧,也要装作顺从的羔羊,低下头去。恶魔再次发疯的结果是所有人承担不起的。 贝尔摩德于是第无数次地想: 要是她足够大胆,在此时将刀子捅过去就好了。 一切就能结束了。 …… “志保,你们为什么都那么怕boss呢?” 宫野志保切水果的手指一顿,险些一刀割进自己的肉。她面色古怪,第一时间左看右看,仿佛在这里说话能被恶魔偷听到一样。 “别提。”她小声地说,“为了你好,别提那位的事。” “gin又听不见。他今天不在这里,房间里也绝对没有监控。” “可是我听得见。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别人?” “你会吗?” “不会。” 但宫野志保还是既惊又怒,她插起一块甜瓜塞进西宫月昳的嘴,把这叽叽喳喳无法无天的洞口堵住。 “甜度好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