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又落下来,眼睛眨巴眨巴的,有点娇憨可怜,“但是也不是所有蜜饯我都能吃。” 谢然并不解释,把蜜饯的带子解开,递给娇娇,“我问过医郎了。这种可以少吃些。” 娇娇轻轻呼了声,接过蜜饯,眼睛像弯月牙一样,唇角翘着,“谢谢夫君了。” 任惜坐的近,能隐隐约约听到些许。 那蜜饯不是主子特意找了医郎去定制的吗? 呵呵。 人和人,命运是不一样的。 主子在那儿谈情说爱,讨人欢心,而作为下属,她要在那里挡着明枪暗箭,一人应付。 任惜把苦涩咽下,应付太子,“殿下哪里的话,任惜也只想逍遥逍遥几年,然后再考虑终身大事。” 安娘掺和进来,“姐姐是现在不想考虑还是不能考虑?” 太子妃满意颔首,“惜娘,姐姐妹妹都在替你操心终身大事,你瞧谢然干什么?” 任惜沉默了,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被他们说的那么真实? 娇娇拿蜜饯的动作一顿,任惜刚刚看谢然了? 谢然瞧了任惜一眼,任惜精神一震,收到讯号,连忙辩清,“我和殿下,不过是知己而已。况且我的身份,配不上殿下,哪里会肖想这些?” 太子眼神不经意从谢然有些不虞的面色扫过,“身份不是问题,你是太子妃的妹妹,就是孤的妹妹,你若是有喜欢的人,尽管说就是。” 被多方联合逼婚的任惜:... 谢然浑然不觉下属的困境,或者说懒得管,他带着娇娇过来,主要就是为了撇清一下他和任惜没关系。 娇娇咽下嘴里的蜜饯,长长的睫毛下垂,像薄薄的蝴蝶翅膀扇动。 她轻轻动了动谢然握着她的那只手,“夫君,惜娘姐姐喜欢谁?” 谢然果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贴近娇娇的耳垂,“她和我,没有关系。” 两人远远看去就像在耳鬓厮磨。 任惜难啊,“殿下莫提了,这人确实不能提。” 她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暗恋多年的对象,“因为他,已经走了一年多了。” 任惜苦笑。 安娘惊了。 娇娇也惊了。 谢然淡定的很,他交代过了,只要别和他扯上关系,随便任惜发挥。 他自己手下的人,他多多少少还是清楚的。 果不其然,紧接着任惜就讲述了一个凄凄惨惨的故事。 总觉得这故事有点耳熟的娇娇咂摸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可不就是她书架第五层从左往右数第八本的话本子吗? 她一言难尽的看了眼任惜。 娇娇彻底放弃了,任惜和谢然的关系,简直是个大谜团。 但是两个当事人都已经几再澄清,彼此毫无关系。 她还捣鼓什么呢? 娇娇心里悠悠的叹了口气,她再捣鼓,不管是什么关系,身边这位怕是都要将任惜砍了。 娇娇佛了,她慢条斯理地专心吃蜜饯。 这蜜饯很合她的口味,清清淡淡有点甜。 “好吃吗?”谢然问道。 娇娇点了点头,乖巧的不得了。 谢然唇角勾出一个笑。 一番操作猛如虎,艰难成功唬住人的任惜:....走,必须马上走,不就是北戎吗?总比呆在玉京强。 呆在玉京容易心态失衡啊。 万一哪一天就真忍不住弑主了.... 故事讲完,全场安静。 安娘头一个不信,“姐姐,可是你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小殿下府上,这又怎么解释?” 任惜抿出个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