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贴在了谢然背上,都能感受到谢然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 娇娇欲哭无泪。 怎么倒象她自己贴了上去! 太难了叭。 娇娇使着坏心眼儿踢了两下脚,正正好蹬在了谢然腿上。 手边传来动静。 谢然转过身,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静悄悄看着娇娇,他嗓音有些喑哑,“夫人?” 娇娇连忙调匀呼吸,装出一副睡熟了毫无知觉的样子。 谢然瞧着人颤动的眼睫毛,觉得真是有意思。 他又唤了两句,“夫人?夫人?” 叫魂呢?没看见她睡着了吗? 娇娇没睁眼,呼吸绵长,又踢了谢然两脚。 一副就是睡熟了的姿态。 除了颤动两下的眼睫毛。 娇娇竖着耳朵,听见谢然嗓子里低沉的笑声。 热气恰好吹在她耳朵上,娇娇心里暗骂两句,努力装睡。 谢狗有病! 有什么好笑的! 谢然一直没转过身,娇娇能感到他目光一直还在她脸上。 娇娇在不自在之余强行装睡,最开始警惕得很,暗骂谢然有病。 到了后来不自在感越来越弱,她有点撑不住了。 她想爱咋咋地吧,她不奉陪了。 床这么软,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 爱看就看,又不会少块肉。 慢慢的,她居然熬着熬着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娇娇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咕咕哝哝几句话,然后轻轻踢了两下被子。 谢然轻轻拧了下眉很快松开,替娇娇拉了下被子。 娇娇动也未动,谢然这下便确定,人是真睡着了。 他夜里习惯睡得少,此时也并不乏困。 或许,这样的宁静没有梦的夜晚才是他求之不得的。 他恨谢舜华,也爱谢舜华。 她的死是他过不去的劫。 她临死前的惊恐诅咒悔恨,每一抹情绪都是他深夜里的噩梦。 可他忘不了谢舜华,因为谢舜华还爱她的儿子,临死前也念着,尽她可能的用她这一死给她的儿子求了条生路。 她娇娇柔柔,没有脾气,可是也护着他一路安稳长到四岁。 若真是说她的错,那就是她太软弱了,明明有着惊人的势力,却拱手送了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美貌失去了保护,总是过错。 谢舜华不会保护自己,她总是为了一个男人折磨自己。 谢然闭上眼。 娇娇绵长的呼吸声还在耳畔。 谢然以为自己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谢舜华这样的娇娇女。 如今倒也未必。 谢然慢慢调匀呼吸,陷入了黑暗。 * 次日,娇娇睡醒的时候,谢然已经走了。 她揉了揉眼从床上慢吞吞起来。 怎么就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 娇娇发现自己断片了。 不过没关系,今晚她就死皮赖脸说觉得自己睡姿不好太影响谢然,然后换个地方睡。 不就是一张床吗? 送谢然了。 娇娇小姐姐有钱的很,不差这一张床。 谢然今日并未去工部,他当初之所以看中工部的采办也是因为采办常常离京,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