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眸,杀意凛然,速战速决吧。 那灰衣两个童子却是直奔谢然而来。 谢然一剑挡开两人。 灰衣二童使得短匕首,对视一眼,“殿下,您先带着小姐走。” 两人挡在谢然身前,短短几息,他俩人解决一波,瞧着谢然还不走,急了,“殿下怎么还不走?” 谢然长发散乱披在背上,浓色墨眉,他的长剑并未收起,剑尖向前,“你们是?” 后背不能轻易交由任何一个人,否则死的就可能是自己。 他搂着娇娇细腰的手更紧了些。 二童挥着短匕首又解决一波,“平安二奴,特来护卫小姐。” 谢然咬了咬舌尖,轻轻摇摇怀里的娇娇,“是你的人吗?” 娇娇紧紧扯着他的袖子,眼神涣散,整个人陷进了癔症之中,哪里说得出来话。 谢然动作小心将娇娇又轻轻搂了回去,娇娇顷刻便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抱的死死的。 灰衣二童说不出来话,又无法自证身份,只觉麻烦。 谢然微微抬起下颌,眼睑漆黑纤长的睫毛下落着一滴血,墨发纷飞,像把未被驯服的凶器,“让开。” 灰衣二童来不及拦人,谢然就已经飞身上前。 清清刀剑影,浊浊血戾音。 谢然单手提剑,身姿翩翩,足尖轻点,剑光流转,一剑封喉,细长的血线露在偷袭者脆弱的脖颈上,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来。 灰衣二童讶然。 谢然身法鬼魅,转眼又出现两人身后,使着剑背控着力气敲晕了两人,剑收鞘,他搂紧怀里人,轻轻拍了拍,阔步朝着街头走去。 * 娇娇喝了荷包里的药丸,没多久就醒来。 她像是已经完全不记得之前被魇住的事情,朝着谢然露出个没心没肺的笑。 明明按照小白花的演技,这时候楚楚可怜的笑才是最应该的。 但是陶娇娇就是略掉了,无意或甚至没有心思想起。 谢然端了温开水递给她,他的衣衫已经换了一套,发冠也重新系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大杀四方的样子。 “真是娇病。”谢然声线低沉,手里拿了个软枕垫在娇娇身后,然后一只手覆在娇娇眼前,“哭吧。” 娇娇:... “殿下,我为什么要哭?”娇娇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水渍。 谢然猛地听到娇娇许久未唤过的殿下,愣了下才解释道,“你那么娇气,怎么可能没被吓到。” 娇娇心里一动。 她看了谢然一眼,笑眯眯道,“殿下若是有心,不如陪我打会儿叶子牌。” 盯着娇娇又喝了口水,谢然从她手里接过茶杯放到托盘上,捏了捏鼻梁,“叫夫君。打叶子牌做什么?” 他这张脸真是俊俏,不管高兴不高兴都是好看的,娇娇心想,鬓如刀裁,顾盼神飞,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 面对这样的皮囊,娇娇还是愿意解释两句的,她从善如流改了口,“夫君,娇娇想打叶子牌,你陪娇娇打好不好?” 她这样耍无赖。 谢然瞧着她,眼底墨色极浓,像是能透过她浮于表面的笑看到内里藏得极深的水色似的。 他喜欢这样的对他撒娇依赖他的娇娇。 这样脆弱,容易掌控。 这样娇纵。 是冲着他的。 谢然捻了捻手指,点了点头。 叶子牌刚开始的时候,娇娇还算正常。 但是或许是气运原因,她三盘连输,与之相反,谢然做主家三盘连赢。 三盘过后,娇娇就像解除了某个封印。 乐儿揭到了主牌,但她没有要底牌。 按顺序底牌顺承到娇娇身上,她歪头瞧了瞧谢然和乐儿,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 黑溜溜的眼珠四处乱转,没怎么犹豫,“我要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