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说法,孟昔昭不置可否,巧合发生的多了,就让人心存疑惑。真要说起来,中原大地好多的城池还在战乱的时候被屠干净了呢,后来不得不往这些城池迁民,那些百姓不也住的好好的? 所以啊,事在人为,等天寿帝把封赏的旨意一下达,那些凯旋的将领们欢欢喜喜的搬新家,关于风水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九月中旬,并非秋高气爽,昨夜下了一场秋雨,今早又寒风大作,孟昔昭也不知道气温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快被冻死了。 穿着两层衣服,回到府中,孟昔昭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留守在家的银柳,让她去把炭盆点起来,银柳却没动,而是悄声对他说:“已经点了。” 说完,她还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孟昔昭的卧房。 孟昔昭揣着袖,看见她这挤眉弄眼的模样,不禁一喜,当场抛下她,向卧房飞奔而去。 银柳:“…………” 郎君和太子的关系,真是一如既往的要好啊。 …… 孟昔昭跑进来,崔冶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刚扬起一个笑容,眼前便是一花,孟昔昭扑到他身边,跪坐在床上,然后使劲的把自己的双手往他身上塞。 然而崔冶的怕冷程度比他不遑多让,所以他没有贴着崔冶的身子,而是掀开外面类似敞开式外衣的褙子,贴在他的腰上,还隔着两层布料呢。 屋子里点了炭火,崔冶又始终稳稳的坐在这,身上自然是暖乎乎的,孟昔昭双手环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后面的屁股撅起来,他也不嫌这个姿势有多别扭,就这样喟叹道:“好暖啊。” 崔冶在他刚冲过来的时候,来不及放下书本,又见他瞄准的是自己的胸腹,于是十分眼疾手快的把胳膊抬了起来,如今他举着书,孟昔昭撅着屁股抱着他,这场面着实是有些诡异。 默了默,崔冶先把书放下,然后把手往后面伸去,抓住孟昔昭冰冰凉的爪子,放到自己身前,用自己的双手替他捂着。 孟昔昭坐直了,任他动作,屋子里只剩下炭火的毕毕剥剥声,看着被自己被包裹住的两只双手,孟昔昭突然笑了一下:“殿下,你身上的火气越来越旺了。” 去年崔冶一到冬天,就跟个小冰人似的,哪怕在屋子里好好待着,这手也热不起来,而如今,他不仅自己热乎了,还能帮孟昔昭也热乎一下。 崔冶闻言抬眸,也勾了勾唇:“二郎的火气什么时候能旺起来?” 他是因为怀有旧疴,才身子不爽,而孟昔昭年纪轻轻,从不生病,身子骨却没法让人称一个好字。 对于这个问题,崔冶不是第一个提出的人,也绝不是最后一个,面对别人,孟昔昭的办法是装自己听不见,而面对崔冶,这种办法失灵了,于是,他用了另一种办法。 把双腿放到地上,孟昔昭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撞了一下崔冶的肩膀,撞完之后,还蹭了蹭,同时,撒娇一般的在崔冶耳边说:“我还小,该旺的时候,自然就旺起来了~” 崔冶:“…………” 他呼吸一窒,突然放开孟昔昭的手,然后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 孟昔昭丝毫不觉得危险,还作无辜状,故意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神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息过后,崔冶勾唇:“那孤还是盼着,二郎的火气最好快些旺起来,不然的话,五日后的围猎,二郎怕是要吃苦受罪了。” 孟昔昭本来还准备跟他玩一玩太子臣下的cosplay,听到后面,却是一愣。 “围猎?” 崔冶嗯了一声:“你今日出城了,不知道陛下召了众位大臣,说是要与众卿家同乐,五日后,于钟山一同围猎。” 孟昔昭:“…………” 齐朝的皇帝,除了开国那个,有点血性,喜欢打猎,后面的几个,几乎都对打猎不感兴趣。 哪怕是那个暴君,平日也是让别人动手杀人,自己动手的次数很少。 天寿帝更是如此,孟昔昭几乎就没听说过他还会打猎的。 觉得奇怪,孟昔昭习惯性的怀疑有诈:“陛下以前打猎过吗?” 崔冶笑了一下:“未登基时,和三两好友去过,后来就没有了。” 孟昔昭:“……” 懂了,光长吁短叹不够,他还想靠行动怀念下年轻时候的日子。 钟山不是真正的皇家猎场,那是给公子哥们玩的地方,天寿帝这突然做了决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