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不过,这个问题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反正崔冶相信他,这就够了。 两人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突然,外面传来骚乱的声音。 孟昔昭和崔冶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孟昔昭朝下望了一眼,发现丁醇他们全都围在门口,一个个十分紧张的模样,而一个陌生的匈奴人穿着甲胄,站在门口,也没看这些人,他的目光在这些齐人面前巡过,然后锁定在二楼的孟昔昭身上。 他的雅言有严重的匈奴口音,但大家还是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齐国的鸿胪寺少卿,左贤王殿下有请。” 孟昔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只有两个字。 ——成了。 * 左贤王只请孟昔昭一个人,然而齐国人不答应,这种时候,独自一人去面对匈奴,那不就是九死一生吗?连陆逢秋都站在人群当中,使劲的摇头,不同意让孟昔昭单独出去。 还是孟昔昭把他们挥开,对他们说了句:“无妨,我相信左贤王殿下。” 说完,他就带着一脸淡定的模样跟着那个匈奴人走出了驿馆,看得后面的人们既五体投地、又眼泪汪汪。 孟少卿,你真是好样的! 你是咱们大齐的楷模,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 孟昔昭出了驿馆,发现外面的守卫依然那么多,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准左贤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对方离开。 而走出去不过几十丈,孟昔昭就发现,这不是去左贤王府的路,而是去王宫的路。 顿了顿,孟昔昭保持好自己的表情,一路上,一声都没吭过。 来到了王宫,左贤王见他的地方并不是单于以前经常待着的宫殿,而是一个偏殿,门口有两个匈奴的守卫,见了他,都是一脸的虎视眈眈,但到底没有难为他,而是让他进去了。 孟昔昭意识到一个事。 金都尉不在。 沉默一秒,孟昔昭推开门。 这偏殿里点了火盆,然而并没多大用处,依然很冷。 王宫里只有主殿和后宫是有地龙的,别的地方,都烧炕,这个偏殿更惨,没炕,只能烧火盆。 火盆前面就是独自一人坐着的左贤王,从孟昔昭进来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孟昔昭看。 孟昔昭心里感觉很奇妙。 两个月,不,已经两个多月了,按理说他和左贤王应该很熟了才对,但其实,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坐下。 孟昔昭甚至有种很骄傲的感觉,呵呵,你以前看不起我对吧?可现在怎么样,被打脸了吧。 这么一想,他顿时就淡定了,施施然的坐到左贤王对面,然后开口问候:“见过左贤王殿下,不知道左贤王是否已经查明单于的死因了?” 左贤王看着他这个一点不害怕的模样,慢慢的开口:“二十个大夫,都说单于是突发急症,在睡梦中殡天的。” 孟昔昭听了,点点头,“这样一来,我们的公主也能洗清嫌疑了。” 左贤王却盯着他的眼睛,问他:“孟昔昭,你真觉得这件事与你们的公主一点干系都没有吗?” 孟昔昭抬起眼睛,左贤王气场强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可孟昔昭跟他对视,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 他微微笑了一下,回答的铿锵有力:“对,我就是这样认为,我们的公主,大齐的公主,绝对不可能做出伤害两国友谊的事情,她不敢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说到最后十二个字,孟昔昭看着左贤王的目光都有些慑人了。 左贤王被他暗暗的威胁了一下,心里却顿时放松了许多,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看来,孟昔昭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送亲的一路,左贤王都在,他能看出来,齐国公主跟太子就仿佛两个陌生人,不止跟太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