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张侍卫瞪着眼,却只能把孟昔昭在寺庙正门放下,然后气鼓鼓的看他进了前殿。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出来,张侍卫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你进去干什么了?” 孟昔昭瞥他一眼:“我和佛祖之间的事,你少管。” 张侍卫:“…………” 谁稀得管啊! 绕到后山,孟昔昭进了院子,才发现自己来的比崔冶都早,而张侍卫脸上分明写着“是的、我说错了、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孟昔昭默默摇头,懒得跟他计较。 也没多久,崔冶也到了,看见孟昔昭在这,他十分错愕。 于是孟昔昭心里就有数了,这不是崔冶的安排,而是张侍卫自作主张。 但崔冶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反而很欢喜他的到来。 孟昔昭只在这待了一个上午,看着崔冶灌了药,然后就开始恹恹的没精神,表现又跟上回不一样了。 孟昔昭跟他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劝他去睡觉,崔冶还想再撑一会儿,却架不住孟昔昭一直劝,等他躺到床上,渐渐睡着了,孟昔昭就走了。 回到鸿胪寺,孟昔昭刚走进来,就见好长时间没存在感的韩道真竟然喷着气的走出来:“你去哪里了?不说一声就迟到,鸿胪寺何时有了这样的规矩?!” 孟昔昭笑笑,从自己袖子里取出一卷黄色的绸缎:“您别急啊,韩大人,我这不是看您最近精神挺好,觉得上回的经文起了大作用,这才想趁热打铁,让您更上一层楼吗?您看,鸡鸣寺文殊阁长老亲笔抄写的《心经》,开过光的!来来来,不要跟我客气,您快收下!” 韩道真:“…………” 谁跟你客气了! 韩道真这个气啊,他现在无比的悔恨,当年他就该把读书的时间,都用来修炼,这样的话,他现在就能一指头过去,直接戳死孟昔昭了! 然而现在他修炼不到家,只能憋着气,一把将那绸缎抢过来,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怀疑人生去了。 孟昔昭依然笑靥如花,还对着他的背影说:“韩大人,今日修炼也要开心啊。” 韩道真一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笑够了,孟昔昭回到自己的桌前,这时候,一个下属走来,对他说:“孟大人,月氏使臣请您去他们的驿馆,说是有事情要跟您商量。” 孟昔昭眨眨眼,点头道:“知道了。” 哪有什么事情,是沮渠慧觉有第一手的八卦,想跟自己的大齐小伙伴分享一下。 “几日前,左贤王带着人去了匈奴的单于庭,装了好些的皮毛、珠宝,还有两匹汗血宝马,估计在我跟你说这些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 孟昔昭:“……” 我知道草原都是大平原,一望无际的。 但你们连人家单于庭都看得这么清楚,也太奇怪了吧。 看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各国互派细作都是最普通的操作。 匈奴还沿用旧制,整个国家分三部分,中间是单于庭,左右两边分别是左贤王庭,和右贤王庭。两位贤王就是单于的左膀右臂,通常情况下都是单于最信任的人,其实,在过去,左贤王还是匈奴的太子之位,谁当左贤王,就表示他以后会是单于,但在匈奴入主过中原以后,这点就改了,左贤王是贵族担任,皇子们全都留在单于身边,自己亲自培养。 然而不管怎么改,左贤王都是匈奴的重量级人物,他带着礼物准备出发,那要干的,肯定也是重量级事务。 尤其里面那两匹汗血宝马,这可是匈奴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了,他们自己都没多少呢。 沮渠慧觉把这事当成八卦一样的说,自然是因为这事跟他没关系,但孟昔昭却不能跟他一样幸灾乐祸,他只能苦笑一声:“看来还真让叔夜兄说对了,匈奴单于确有与我大齐结亲之意。” 那单于都六十三了!居然想娶他们这边水灵灵的公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沮渠慧觉十分同情孟昔昭,同情之后,就开始八卦的跟他打听:“依你看,大齐的陛下会将哪位公主嫁给匈奴单于?” 看看,连月氏人都知道,不需要问大齐皇帝会不会答应,他肯定答应,区别就在于到底嫁谁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