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陈承平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腕,宁昭同看他一眼:“没事,约翰,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我的丈夫会为我提供很坚固的安保,我很安全。” “我看到那条新闻了,是的,宁,我还要祝你新婚快乐,”约翰又笑了,“我看完以后会给你发一封邮件,更多的问题我们在线上再谈吧。宁,期待与你再见。” “我也很期待,”宁昭同也笑,“明年我或许会来一趟美国。” “那太好了。” …… 几句寒暄,宁昭同挂了电话。 陈承平出声:“那老美要来中国?” 宁昭同看着他:“是。” “上次跟他有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回国后约翰帮他向我发过一次邮件,我把他骂回去了,那以后就没听过这人名字了……他来真的啊。” 陈承平想了想:“不急,我看看怎么先盯住这人。” 宁昭同看着他:“会不会很难?” “再难也得试试啊,”陈承平乐了,推了她一下,“得了,不是还要出去吗,去收拾吧。” 宁昭同一听,把猫递过来:“真不跟我一起啊?” “薛预泽都期待好久了,我跟着去多扎他的眼,”陈将军还是一如既往懂事,“去吧,给我发照片就成。” 反正在非洲的时候他已经看过她穿婚纱了,嗯,虽然是照片。 求婚崔姓男子没能出力,选婚纱他肯定不能错过。 看到车上先下来的是他,薛预泽喉间微微一哽,倒是见他背着相机,穿得也很平常,没有直接发难:“崔先生回国了。” 崔乔路上就被警告过了,此时也笑得很职业,稍稍颔首示意,心说又不是跟你结婚穿成这样孔雀开屏似的给谁看:“就待半个月。” 留点时间回来过年,争取把父母的工作做通,以后替他享同同的福。 薛预泽心情不错,将宁昭同扶下来,还算和谐地跟崔乔多聊了几句。宁昭同听完,笑了笑,小声跟薛预泽吐槽:“他算是抱紧大腿了。” 薛预泽没明白:“什么?” “武柯现在是驻中国驻瑞士的大使,要不是这层关系,他在巴黎舒舒服服待了两年多,就该继续回非洲玩泥巴了,”宁昭同抬了下下巴,“他们外交部驻外人员,照理是吃两年苦享两年福,但你说,刚果金到尼日利亚算享福吗?” 薛预泽被逗笑了,崔乔则严肃澄清:“什么关系不关系的,硬要说那是他走了同同你的关系,都走了你的关系了,不关照关照我像话吗?” 宁昭同轻轻给了他一肘:“爬。” 崔乔立马伤心欲绝地离开了。 宁昭同有点想笑,回头对上薛预泽的目光,解释道:“崔乔开玩笑的,武柯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因为我的事,他还被找过一点麻烦。他跟武参赞、哦,现在是武大使了,私交很好,也是那么多年的交情了。” 薛预泽是一直在关注那些人的,听过武柯这个名字,但还真不知道他跟崔乔干系那么深。顿了顿,他多问了一句,声音压低了:“我听到一些风声,说孟停了半个月的职。” 她抬了一下眉毛:“给他泼了点不好洗的脏水。” 薛预泽一听就懂了:“这样消磨他的官声,以后给他站台的人就会越来越少,尤其是中间这些人。” 这话宁昭同没接,而崔乔跟上来,小声问:“有没有反噬的风险?” 在这一点上,崔乔的确是比薛预泽更敏锐,说到根子上了:相较于孟峡峰,沉平莛才是那个根基更浅的人,如果贸然动这样一个老好人,估计很多人都坐不住,以为沉要开始党同伐异赶尽杀绝。 宁昭同摇头,示意话题先打住:“出了一些不能往外说的大事。回去再说吧。” 今天要试的是晨袍和主纱,宁昭同本来以为这两件就够了,结果薛预泽说整个十七八件想换就换多拍几组。崔乔有点无语,但不好在今天拂金主面子,只是提示宁昭同:“至少还得挑件迎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