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昨天傅教官那席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刚刚入训的孩子们还是非常迅速地接受了新规矩,改冒犯女性家属为冒犯参谋长本人。于是他们每当被练得要死要活的时候,愤恨都化成了诡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炽烈欲望。 老子干死你! 第二天参谋长来视察,被看得都有点起鸡皮疙瘩,拽过姜疏横:“他们怎么这么看我?” 姜疏横问:“怎么看你?” “啧……”陈承平吸了口气,“我怎么觉得他们想吃了我。” 那可不是想吃了您吗! 傅东君忍着笑:“正常,当时我们也想把你活活撕了。” 陈承平瞥他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叉腰看过来:“你小子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有!” “真没有?” “没有,我寸心可鉴,您来摸一摸就知道了。” “爬!”陈承平笑骂,“走了,看紧点儿,再摸鱼揍你!” “去去去。” “领导慢走啊!” 看陈承平背影消失在视野里,迟源忍着笑过来跟喻蓝江搭话:“老鬼怎么连摸鱼这个词儿都学会了。” 喻蓝江眼风都不回一个:“跟老婆学的吧。” “?”迟源欲言又止,“他老婆不就是你老婆吗。” “是啊,咋?” “……” 迟源竖起了大拇指。 宁姐调教男人可真有一手! 当晚擒拿训练后,参谋长把挨了一晚上打的宁瑱单独留下来,抱着手臂,叹气:“我说儿子,你这么搞爹很难办啊。” 傅东君小声安慰:“没事儿,不就是吊车尾吗,你舅舅我当年也是一路吊车尾过来的。” 姜疏横订正:“你是走关系过来的。” “咱外甥不算聂郁走关系进来的吗?”傅东君疑惑,又拍了拍旁边的喻蓝江,“没事儿,那就看他,他当年也是吊车尾。” 喻蓝江大为不满:“老子就第一个月成绩差了点儿,后来一直都排在前列。” 他刚入训的时候因为体重太高跳HALO老受伤,第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医院里待着。 宁瑱把自己翻过来,对着天花板,有气无力:“舅舅,我真的尽力了……” 念念觉得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辛苦过,肌肉疲惫到不听使唤,口腔里全是血沫子味儿,灵魂都要升天了。 陈承平语重心长:“儿子啊,咱们一个大老爷们儿,总不能还比不过你妈吧?” 念念欲言又止:“……也不用骂得那么难听。” 喻蓝江乐了:“你妈体重70,卧推120,拳重140,你除了体重还没有一个数据能赶上。” “?” 念念不敢置信。 你是不是在吹牛逼。 陈承平也乐,而傅东君很困惑:“我上次听到的数据还是120KG。” “你那版本太老了,她锻炼还挺勤的。” 姜疏横知道这事:“薛预泽组建了一个研究团队,每个星期都会给小宁做体验,还和阿纳托利的团队一直保持着沟通。” “阿纳托利可信吗?”傅东君有点惊讶,又向宁瑱解释,“薛预泽是你另一个便宜爹。” “可信,那鬼佬来中国好几次了,”陈承平答道,“但是没什么成果。最近林织羽闲,也在琢磨这事儿。” 宁瑱没太听明白,最后只能挑出一个问:“林织羽,是韩地那位大卜吗?” 几人都看他,最后喻蓝江问:“你不生在新郑的吗,你也不认识啊。” “……我刚出生就被送出新郑了,阿娘都没来得及看我一眼,”宁瑱说到这里还挺叹息,“后来也少有能去新郑的机会。” 傅东君明白了:“那你算咸阳人。” 宁瑱笑:“对,我是咸阳人,和聂父君是老乡。” 父君。 宁瑱来得早,算是对现代适应得特别好的一位,所以乍一听到他嘴里吐出这词儿,陈承平还觉得挺新奇,不免多问一句:“你想不想你爹妈啊?我说韩非和宁昭同。” 宁瑱被这连名带姓冲了一下,而后坐起来回道:“我很想念父亲母亲,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跟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