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妹妹真的天真得太可爱了,为了避免违法分子洗钱,匿名捐款这种事是非常严肃的。还有说为什么不从集团信托捐的,我在这里不揣测薛预泽捐款的动机,我只能说或许只是为了税务上能更方便一点】 【我真不明白了,一定要把一件好事跟性缘关系扯在一起?就算薛预泽是一直舔着宁昭同求而不得,那一百万是真给出去建设乡村小学了,这没问题吧?】 【这种挑衅真有点下作了,聂郁爸妈培养了那么多学生,晚年做做慈善还被这么侮辱(呕吐)】 【等一个公告?瓜都给我吃撑了】 【薛预泽到底图什么,那么有钱什么女人找不到】 【什么时候能等到回应?】 …… 这些评论宁昭同都没有看到,但一晚上家里人电话没停过,也能知道个大概了。 陈碧渠挂掉韩媛探问的电话,坐到宁昭同身边,握住她有点冷的手:“夫人别生气。” 刚才学院给她打了个电话,态度很友善地表示理解,宁昭同情绪稍微好了一点,摇摇头:“没事,我缓缓就好。刚刚单位来的电话吧,不去工作吗?” “不是工作,”陈碧渠顿了顿,“韩媛,就是我们单位那个和我同届的女同事,告诉我明天可以暂时不去局里。” 她听明白了:“我没事,你该上班正常上班吧。” 陈碧渠轻轻抱住她:“无妨,我也不想迎上同事探究的目光。” 她怔了一下,而后沉默下来。 “臣万没有责怪的意思,夫人也不要自责,”他察觉到了她的消沉,小声安慰,“说刻薄一些,如今局面都是他们求来的,既欲分得夫人的青睐,如今境况也该早就料想到了。” “……潜月,”孕晚期情绪波动本就来厉害,她眼里忍不住蓄起泪来,“我、我就是不知道怎么跟爸爸妈妈解释……” 她自认待聂郁真心,也并未强求他加入这样难堪的关系,于是能对他坦然。可是他善良妥帖的父母待她这样赤诚,她要怎么告诉他们,自己给予他们儿子的真心是不完整的? 陈碧渠叹气,收紧双臂:“夫人别哭了,一会儿孩子肚子里心疼夫人,也会难受的……” 她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忍住泪意:“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好,夫人休息一会儿吧,”陈碧渠轻轻推开她,把Arancia抱到她的手边,“和猫猫玩上片刻,我去打个电话就来。” “好,你去吧。”她把Arancia搂进怀里,看着他拿着手机进了门,任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的泪痕。 陈碧渠把窗帘拉上,坐到桌子上面,从群里找出那个拿酥酥当头像的人,点开,发了一条消息。 答复来得出乎意料的快,陈碧渠把新联系人的名字改成真名,下一秒微信电话就过来了。 他顿了片刻,接起来:“你好。” “你好,小陈警官,”那边聂郁语气里盛着担忧,“我刚刚才了解到情况,同同现在还好吗?” “刚才哭了片刻。” “麻烦你多劝劝她,她孕晚期不能情绪动荡太厉害……” 陈碧渠静静听完,嗯了一声,而后道:“聂先生,网友怎么说都无所谓,夫人担心的只是如何跟你父母解释。我想,这可能得劳你挂心了。” 爸爸妈妈…… 聂郁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相信薛预泽绝对不是真有什么挑衅的心思,可是他能随口糊弄屈峰,却没办法向聂渡云和苏笙说清楚。 不婚主义?可以。 不曝光恋情?可以。 可一个坦然诉说爱慕,甚至弄得满城风雨的自己的追求者,她该怎么解释还跟他有一个相对暧昧的距离? 那边聂郁沉默得有点久,陈碧渠闭了闭眼,低声道:“聂先生,你真是我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一个人。” 聂郁愕然。 他长了张温和俊逸的脸,乖巧懂礼性格又好,从小到大不说没有人讨厌他,也少有听到那么直白的不满。 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人……自己竟然这么糟糕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