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春香婶子过来找禹博瀚换驱虫粉:“禹大夫,这个药粉撒土里没问题吧?种子会不会被烧死?” 禹博瀚摇头:“不会, 这个药粉对植物无害。” 四人第一次在春香婶脸上看到了轻松的笑容:“那太好了!” 说完, 她就拿着药粉急匆匆下了楼。 晚上杜嫱和韶雪下楼上厕所的时候, 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咯咯”声,客厅里多了七八个大竹篓, 里面装了大半筐黑土,春香婶正在往里面洒驱虫水杀虫。 “春香婶,我怎么听到了鸡叫?”杜嫱随口问道。 春香婶:“下午小范他们帮我把猪圈改成了鸡笼,我从杏子家捉了两只鸡回来养,现在家里不杀猪了,总得想想别的办法……” 春香婶家的猪圈里养了八头猪,前几天有新闻报道,说国内某地的虫子大规模变异成噬肉虫,最后导致某牧场牲畜大范围死亡。 春香婶的哥哥知道这条新闻后,就过来通知她,让她赶紧把猪圈里剩下几头猪处理了。 丈夫死后,春香婶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每天煮猪食打扫房间都有些力不从心。 她看着猪圈里越来越瘦的几头猪和家里渐渐减少的粮食,咬咬牙,找村里人帮忙把它们杀了换粮。 杜嫱计算了一下,鸡以虫子为主食,现在养鸡成本很低,平均一只鸡一天能下两个蛋,两只鸡一天就有四个蛋,那蛋的个头还那么大。 两只鸡……勉强能在末世里养活一个人! 韶雪想到那几间猪圈,开了个玩笑:“那几只鸡来您家里可是享福了,能独享豪华宿舍……” 春香婶还在往土里浇水:“我小叔子用电饭煲孵了两锅鸡蛋,再等十来天就出壳了,我和他们说好了,到时候抱二十只回来养,时间长了,鸡圈也就满了……” 博物馆那边是早上八点上班,杜嫱估摸着路上花费的时间,吃完早饭后踩着点骑上了共享电动车。 路上依旧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活人,只有“嗡嗡嗡”的飞虫。 杜嫱上午的工作依旧是拿着棉签一点点擦拭彩陶马。 她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刚进厕所,她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马甲的工作人员正在撑着洗手台咳嗽。 “咳咳咳——”她咳得太厉害了,杜嫱觉得她下一秒就会背过气去。 杜嫱刚想过去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就见她忽然低下头,对着洗手池疯狂抠自己的喉咙,然后,杜嫱就透过洗手池上方亮得能发光的镜子看到她从嘴里抠出一堆虫子…… 杜嫱:!!! 虽然来这个副本已经快十天了,但是乍然看到这样的场面她依旧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目前肺虫病的治愈率连0.01%都没有,杜嫱纠结了两秒,转头跑出了卫生间。 得让馆长联系她的家人来接她! 杜嫱带着馆长和一众工作人员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倒在地上,手上沾满了虫子的黏液,瞪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馆长打了好几个电话,大约五分钟后,一行穿着隔离服的高大男人把尸体装进裹尸袋带走了。 杜嫱也没和其他人打听尸体的去向,上完厕所就回去继续干活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周,杜嫱每天的生活都是复制粘贴,唯一不同就是他们领到的物资越来越多,现在除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