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流那个派、号称招式全才的人,若遇上那又高又壮的几百斤壮汉,总是往往不出几招就会被打倒。 为何?乃是因为身体才是那最大的本钱。 不然为何自古美人爱英雄? 美人或许有蠢的,但一定都是懂得吃的。 我深以为然。谁让明玉说我也是美人。 有时候,我会求饶。 因为在床上,他是擂台上的壮汉,我则总是那受不得几招就会被反主为客的精致草包。那头野兽,会在他的操纵下化作洪水,将我的所有神智吞没。每一次,我躺在他那坚实的胸膛上苟延残喘,都会觉得我其实是躺在了砧板上,早已经被他吃干抹净。 不过这天早上,他并没有能够将事情做下去。 在他意识到他身上的寝衣也是累赘,打算一把扯开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内侍的禀报。说太傅林知贤正在求见。 对于林知贤这等重臣,子烨向来是不会怠慢的。 他的神色有些无奈,而后,看向我。 “我去去就来。”他吻了吻我,道,“今日,你到隆政殿去见我,如何?” 隆政殿,我虽然已经去过了几次,不过除了陪他看折子,倒是还没做过别的事……念头浮起,我耳根一热,连忙摒弃。 没想到,最终我没去成,却是他回来见我。 黄昏的光照,从窗户的明瓦外透入,带着灿烂的橘红色泽。 “今日清晨,林知贤找你去做什么?”待得我再度像死鱼一样,绵软无力地趴在他胸口上的时候,我问道。 “没什么。”子烨望着帐顶,轻轻抚弄着我那散下来的头发,忽而道,“阿黛,我们到行宫里去住几日,好么?” 第二百六十二章 生辰(下) 听得这话,我来了精神,抬头看他。 “去行宫?”我问,“哪个行宫?” “你选。”子烨道,“不过我不爱到行宫里去,除了洛水行宫之外,其他的大多年久失修。” 这话里的意思,便也只有洛水行宫可选了。 不过这不重要。 我看着他,颇有些好奇:“你为何要带我去行宫里住几日?” “你的生辰。”子烨道,“就在三日后,你忘了?” 我愣了愣。 这事,我确实忘了。或者说,我一向不大在意这个。 在我们家,一向只给年长者过生辰。我长这么大,就记得我祖母办过一次六十大寿。 我母亲早逝,父亲不爱这种喧闹场面,到了生辰,也不过是全家好好聚在一起吃一顿罢了。倒是我的乳母,在家中颇受敬重,父亲让管家每到她生辰便置办些寿礼。每次,她都欢喜得很。 因为这寡淡的习惯,我常常忘了这个日子。倒是景璘比我记得还牢靠些,入宫之后,总是他的赏赐到了,我才想起这是什么日子。 没想到,子烨也记得。 我看着他:“你怎会知道这个日子?我从不曾告诉过你。” “你不曾告诉我,我便不会查么?”他说罢,忽而道,“我的生辰是何时,你记得么?” 我:“……” 看他面色不善,我讪讪道:“你知道我从不记这些,且你也不曾告诉过我。” 他盯着我:“昱之的生辰你却记得住。” 这是实话。三个月前,景璘还在京中,他的生辰就是我吩咐礼部为他操办的。 “圣上登基之时,就把生辰定为千秋节,普天同庆。我想忘了也无法。”我说,“你是太上皇,你也可将生辰定作节庆,如此一来,我便不会忘了。”说罢,我想了想,道,“就叫万寿节,你觉得如何?” 子烨看上去毫无兴趣。 “哗众取宠。”他淡淡道,“等着我做的事多了去了,这等所谓节庆,办了也不过空耗国帑。” 我撇了撇嘴角。这话要是被景璘听到了,他又该骂上一场。 子烨道:“你方才去见的是武陵郡夫人?” 我“嗯”一声。 “为了那命妇任用之事?” 此事,我从来没有跟子烨谈过,子烨也不曾与我提起。他说过,外命妇之事可全凭我做主。我做这些,本是光明正大,若另外解释,只会显得我心中有鬼。 “正是。”我说。 “她是来推拒的,对么?”子烨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