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的目光转向明玉身边站着的阿珞,以及阿誉和阿谌。 “都这么大了。”他颇有些感慨,摸了摸阿珞的头,问道,“还记得朕么?” 阿珞好奇地望着他,没答话,却望向明玉。 明玉随即道:“当年郑国公还在时,阿珞还不记事,陛下忘了?” “自是不曾忘。”景璘又看向阿誉和阿谌,拍拍他们二人的肩头,“你们当还记得朕,长这么高,朕都不认得了。” 阿誉和阿谌都笑了笑,神色却拘谨,异口同声地说记得。 说完之后,他们似乎才想起来,答天子问话的时候也是要行礼的,连忙又要跪下。 景璘笑起来,将二人虚扶一把:“说了不必拘礼。朕可记得,当年你们这两个小儿总追着朕要球玩,如今怎也学会客气起来?” 二人讪讪而笑,红着脸不说话。 最后,景璘看向兄长。 “多年不见,朕一直牵挂伯俊兄。”他说,“如今可好?” “臣一切安好。”兄长揖着,低头答道,“劳陛下关怀,臣不甚惶恐。” “朕在京中听闻伯俊回来了,还想着将伯俊召入宫中,与伯俊一叙。”景璘道,“不料,朕的人竟是迟了一步,伯俊和阿黛到洛阳来了。” 兄长道:“臣的族人都在洛阳,这些年,臣久在外地,思念手足,故与臣妹赶往洛阳而来。臣不知陛下有召,还请陛下恕罪。” 景璘上前,双手将他扶住。 “伯俊还是老样子,重义轻利,恪守礼节,一丝不苟。”他微笑,似颇有感慨,“虽不在朝中,却比那好些人强多了。天下若多一些伯俊这样的人,又何至于礼崩乐坏?” 听得这话,众人都有些讶色。 只听明玉道:“陛下又说笑了,陛下治下朗朗乾坤,从无什么礼崩乐坏之事。” 她说着,看着景璘,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景璘仍是从容,看她一眼,笑了笑。 “朕这梓童,向来贤达。”他转向兄长,道,“朕连说些玩笑话她也总要谏言两句。” 兄长仍垂眸,答道:“陛下仁厚,中宫睿智,世人不及。” 景璘四下里看了看,转向我:“家中可还有饭菜?朕饿了。” —— 白氏等人都在后院,闻得景璘来了,匆匆忙忙迎出来。 杨氏说什么也要下厨去,为景璘重新做饭菜。 还是景璘将她止住,微笑道:“夫人不必忙碌,朕不过用个便饭。再说,当下已是午后,夫人再做新的,岂非要让朕饿到晚膳去了。” 见他坚持,杨氏只得应下,又连声告罪。 景璘道:“从前朕每每出宫,饿了就到府上用膳,有什么吃什么。诸位夫人就当是从前,如何?” 白氏等人见他和气,神色稍解,纷纷应下。 子烨虽是太上皇,可众人与他一道用膳时,从无许多拘束。景璘却不一样。看得出来,我家中的人虽然与他结识更早,可论亲近,却远不如子烨。 或者说,包括兄长在内,我家中的人,已经将自己归到了子烨这一边。 我家的饭菜,景璘一向对胃口。此番也不例外。 用过膳之后,他让内侍取来赏赐之物,将我的弟妹和庶母们都打赏了一遍。 不过与明玉不一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