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人靠得很稳不会倒后,付沅也摸到对方身旁坐下。 “你可千万别睡啊!” 他不放心,每隔十秒钟就要提醒一句,如此有规律导致荣夏繁还真的有了困意。 为了自救,他只好打断付沅的关心。 “别念叨了,要不你,给我唱个歌吧,讲个故事也行。” “我……我现在没有心情,唱不出来。”付沅皱巴着小圆脸,因为发愁,他现在感觉自己也有点头疼了。 “那算了,”荣夏繁也没勉强他,“你小时候的故事,我也听过不少了。那这次,换我给你讲,我以前的事吧,就是可能,会有点,无聊。” 听他说话费劲,付沅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准备直接开嗓唱歌。 不过荣夏繁现在对讲故事这事儿异常执着,他根本拦不住。 其实就连荣夏繁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以前经历过那么多次分别、遗憾和后悔的时刻,因为身份和责任,他都是自己硬挺过去的。 而这一次,他成为了难得弱势的人,在变得可靠的付沅面前,他突然就不是那么想挺着了,非常想把过去那些一直憋在心里的伤痕,给付沅看看。 “由于我母亲的死,我曾经,有段时间,一直很恨我父亲……” 相比于能说会道的付沅,荣夏繁实在说不上是个好的讲述者,无论讲什么内容都干巴巴的,加上气虚的问题,这可能是付沅听到的“讲”得最差的故事了。 但是他还是听得很认真,并且也真的从中认识了荣夏繁的好多面。 他因为母亲的去世而与父亲产生隔阂,所以在母亲去世后得第二年,就直接赌气从王城搬回到了老家一个人生活。 没有长辈陪伴和教导,荣夏繁刚回去的时候是标准的“不良儿童”,和人打架是常态,打碎别人家玻璃或者去偷别人田里的红薯,也都是他的“日常作业”。 还好他有一个很靠谱的邻居婶婶,每天不厌其烦地给他收拾烂摊子,而且这位婶婶还有一个极其乐观开朗的儿子,成为了荣夏繁“不良时期”为数不多的玩伴。 也正是在邻居婶婶和她小太阳一样的儿子的陪伴和疏导下,他才没有因为叛逆而走上歧路。 “他叫,阿诺德,阿诺德·杰里,是我非常重要的,家人,也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预言师……” 这位预言师付沅也有印象,他和勇者小队初次见面社交的时候,对面全靠那位预言师进行外交。 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荣夏繁队伍里就没有预言师的身影了。 “他……怎么了?” 知道阿诺德是荣夏繁非常重要的家人后,付沅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忐忑,生怕戳到对方的痛点。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