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喝毒酒的那天。 不过那时,狼狈的人不是许宜盈而是她。 上辈子她临死前挺恨这对奸夫□□的,只想着若有机会,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大抵是时日久了,如今昭玉心头那股子恨意突然便散了许多。 看着此时许宜盈如今的模样儿,不仅不想杀她,心头甚至还升起几分看热闹的念头来。 许宜盈当初遭遇劫匪一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呢? 若当真是意外,她既然活下来了,且已经来到了京城,却宁愿躲在这么个小院子中隐姓埋名,也不肯去找尚修明,实在令人不解…… 可若是有意为之,那就更有意思了。 尚修明表情恐会非常精彩。 想到此,昭玉忍不住轻笑了下。 许宜盈脸色微微发白,她抬起脑袋看向昭玉,眼神中有愤怒与恨意一闪而过,“这位姑娘,我并不认识你,你叫人将我绑起来是何意?便是官兵抓人,也应当有个正当理由才是,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昭玉垂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番话说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可她并未错过许宜盈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其他神情,再料想她听到消息后就慌张离去,不难猜到,许宜盈是认识她的。 尚修明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眼中柔弱的小白花表妹,可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无害。 昭玉:“行了,许宜盈,你不必在本宫跟前儿装模作样,我公主府不是官府,不讲那么多道理。” 许宜盈面色微变,随即惊道:“你是当今公主?公主可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什么许宜盈。” 昭玉不想再同她废话,遂干脆道:“绑起来,带回府中。” 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回去后,昭玉便差人将许宜盈关进了柴房中。 她暂时还没想到,该如何处置她。 只是突然觉着,留着她可比弄死她有意思多了。 想到许宜盈这般嘴硬,干脆吩咐芍药饿她个两天。 说起来,昨日她才收到了姬元嘉的消息,自沈灵羽去东夷和亲后,临昌王同尚修明关系也僵了,鲜少有所往来了。她一时有些拿不准,尚修明上一世到底是何时密谋造反之事的,而许宜盈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罢了,实在有些费脑子,不去想了。 一旁,芍药见她微微蹙起眉,便轻轻替她揉起了头。 她小声道:“主子,您真的是神了,那许宜盈竟真的没死。”随后,她又疑惑的嘀咕,“您说,尚大人可知道她还活着?” 昭玉:“若是知道,又怎会任由本宫将她抓回来?” 芍药点点头,噘着嘴有些厌烦道:“也是,若是他知道了,定又要来找您闹了。” 昭玉:“叫下人们管好嘴,别放出风声去。” 芍药:“主子,您放心吧,我定盯紧他们。” - 陆宴知没脸没皮惯了,见昭玉不肯去王府谢他,干脆便亲自来公主府讨谢了。 这厮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白天不肯过来,偏生次次都要摸黑来。 偏生他来也来熟了,现在十分不拿自个儿当外人。 以前好歹知道藏屋里头,如今就明目张胆的在公主府里头晃悠。 且穿的也不是惯常那身黑衣服,而是一袭十分骚包显眼的绛色长袍。 他也不知道从哪个墙头跳进来的,许岭以及一众侍卫竟一个发现的都没有。 昭玉正吃饭的时候,他便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正喝着汤,抬眼一瞧,便呛着了,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陆宴知拧眉,站起来替她拍了几下背,恶人先告状:“啧,喝个汤也能呛着?” 昭玉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唇,拧眉看了他半晌,咬牙问:“你要不要脸?” 陆宴知扬了下眉,语气危险:“嗯?” 昭玉立马扬起笑脸:“王爷说的是,是昭玉太不小心了。“ 陆宴知眯缝着眼睛笑,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乖。” 昭玉顶着红了一块的脸吩咐芍药,“叫许岭自个儿去领罚。” 芍药:“是。” 说完,她气消了些,才看向陆宴知,甜滋滋的笑:“王爷是何时来的?” 陆宴知斜眼瞥她,也笑了:“刚到。” 昭玉:“那王爷可用过晚膳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