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真满口谎言。 我从袖子里拿出香囊,放在手下捏了捏:“哦?你方才还说杀她千百遍不为过?” 温禀淡笑:“您曾教导过阿伦,说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我恨极这些人的藏弓烹狗,一时气急,才会说这些话。” 我把香囊递给温禀:“我刚在水底,遇见一个枉死的女鬼,她身上留着我赠予的一束头发,话却不是你这么说的。” 温禀伸手接过香囊,打开拿出里面一束发,放在手下看了看,低声自语:“您赠发给她?”而后连香囊带头发一起收进潮湿的衣襟里,“既是枉死,想必心中有不忿事想要害人,说话必是不能当真。” 我产生了一种啼笑皆非的荒唐感:“温阿伦,你满嘴胡言,没有一句真话。” 他在我叫他名字时,猛地抬眼看我,盯了好片刻后,温声道:“阿伦自觉对老师句句是肺腑之言。” 我呵:“那你告诉我,既然他们这些所谓藏弓烹狗的人死千百遍不为过,那你可曾去朝堂上替我求情?” 温禀沉默了非常久。 我抱着黑猫从御花园快行至御花园门口,外面候了不少宫人。 就在我几乎忘了我的问题时候,温禀哑着嗓子回了我两个字:“没有。” 我诧异回头看他,正想笑问他既恨得想杀了这些人,为何自己不先死一死。 怀里黑猫突然挣扎了下,我低头看猫,还未跟猫眼对视上,便感觉自己四足落到了地上,浑身黏湿,毛发被水压得沉重异常。 我甩了甩浑身的毛。 再好脾气的神仙也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又他妈成猫了!! 第12章 . 我猜,我与黑猫的关系,现下应属于话本中常说的一种奇花——见叶不见花,见花则无叶。 它昏着或快昏时我便可暂恢人身,它醒来我就会因禁锢回至它体内。 此刻我正坐在温禀的寝殿里,盯着他屋内一个养鱼的大水缸若有所思。 此时正值深夜,温禀白日着凉不一会儿就发起热来,宫人、太医忙前忙后照顾了他许久,他这会儿刚睡下了,掌灯的宫人熄了屋内烛火,关门离开。 我在特意留着的两盏微弱烛光下盯着水缸,黑猫的倒影在水中隐隐绰绰,几条鱼在我影子下悠哉地晃动着尾巴。 今日白天,我变为猫后,温禀把我从地上抱起,出了御花园,宫人见他湿漉漉模样,大惊失色地又跪一地,温禀垂目扫了我一眼,让人起来准备沐浴换衣。 他抱着我到他寝宫中一处活水温泉处,退了要伺候的宫人,赤条条地同我泡起了温泉。 我刨着爪子往对岸游,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