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他原本也是有此意,他虽不太了解理学,但大致还是听过一两句的关于对其的评判,其作为一种追求提高自身品德修养的学说,自然是有其积极的正面价值与意义,但是在顾成礼这理科生脑子里,听到的更多的是对它的批判。 不管是束缚人性,还是禁锢思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据说对女性的迫害会更大些,顾成礼一想印象里的那些小脚老太太就头皮发麻,赶紧将脑海里的想法甩去,虽然如今这大周的性理之学不知与它前世的理学是否一致。 但本着文化多样性,多传播一些学问,省得人们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一个方向上,最后反而钻进了死胡同里固步自封,所以顾成礼对传播数学还是很感兴趣的。 再加上他还想将来传播“格物”学,那数学作为基础学科就更应该传播给大周的文人士子才对。 傅茂典见眼前少年用力点头,眼里还露出光芒,可见也是与自己有着一般想法,心情更是好上了几分。 “刘直讲说如今你的算学可是比他还要精湛,既然如此,此事便交与你来办。” 顾成礼连连推脱,“学生不过一介秀才,如何能与刘直讲相提并论……” “哎,不必如此。”刘经赋对于他的自谦之词直接打断,“我未曾诳学正大人,这顾成礼在算学上的学识如今是真的已经超过了在下。”他看向顾成礼,“你也不必过于自谦,如今大人喊你来时有事要交代你去办呢。” 顾成礼不由好奇,看向傅茂典,“不知大人有何事许学生去完成?” “算学甚是重要,如今甚至已将其纳入到科考之列,然如今可以用来进学的书籍极少,不若由你来编撰几本,将你那数学方法写下,拿去柝印……” 顾成礼忍不住发问,“大人是让我去编写数学教本?”他有些不敢相信,这就相当于是编写教程来,而他如今也不过是十四的秀才,傅学正当真敢讲此事交给他来做? 不是顾成礼妄自菲薄,如今便是一方大儒想要印发自己做的笔注,都要先行掂量一番,若是实力不够,不仅是会受到旁人嘲笑,更是会被文人攻击。 “怎么,难道你不敢吗?”傅茂典扬眉反问到,灼灼目光盯着顾成礼,“你只管去写,到时柝印之事交与我来处理,你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见他这般说,顾成礼连忙点头,有人愿意替他背锅,那他还怕什么,别说只是编写数学教程了,便是物理与化学,只需这傅茂典开口,他也能搞出教程来! 等顾成礼回来,赵明昌三人立马望着他,眼里十分好奇,“学正大人传你过去,究竟是干什么啊?” 不仅是赵明昌好奇,裴清泽与许敬宗也心里很想知道,难不成真的是那肥地之事?可他们在心里思量着,也觉得不该是此事,肥力要想见到成效,至少也要过个月把吧。 顾成礼卖了回关子,没有直接说自己被傅茂典叫去做何事,而是看了看赵明昌与裴清泽,“这回我给你俩揽了一个差事回来。” 裴清泽与赵明昌面面相觑,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地盯着顾成礼,“你给我们揽了差事?” “是何差事?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放心,要不了你们多长时间,教县学学子们算学罢了。”顾成礼轻飘飘丢下一句,转身便去他桌前,准备收拾一些工具出来。 “我们去教算学?!”赵明昌惊叫起来,不敢置信地站起身,然后赶紧追上顾成礼,凑到他脸前,“当真是让我们去教嘛?可为何啊,那刘直讲该如何?” 他整个人一惊一乍的,这屋舍里全都是他的惊呼声,顾成礼揉了揉发疼的额头,裴清泽与许敬宗却没感到不对劲,他俩如今也纳闷呢。 不过裴清泽思绪微转,心里便有了想法,“可是让我们去教授你那独特的数学?” 顾成礼闻言点头,露出笑意看着他,许敬宗一愣,不等他多想,就见赵明昌跳窜起来,一脸兴奋,“当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我原本就想着不如将来在县学里当一个算学直讲,没想到如今却是提前实现了!” 顾成礼没理激动得四处乱窜的赵明昌,而是看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