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鲜血飞溅在四周。 疼痛猛烈地攻击大脑神经中枢,象用刀子戳进白色的脑浆中。 手,最引以为豪的手!东方哭叫着挣扎,几乎把捆着他的椅子完全掀翻,两个人走上来,把他如今苍白如雪的漂亮脸蛋按在桌上,以防他过度挣扎。 腾槟站在一旁,带着让人心寒的微笑,用一方洁白的丝巾,为东方轻轻擦拭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不要啊啊不要!” 凯绅还在继续着,东方带着哭腔的凄惨哀求回荡在窄小的房间中。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伴随着撕裂了肝肺的疼痛而来的,是一阵阵昏迷前若明若暗的恍惚。 终于,一声轻微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呵嚓”传到众人耳中----这是指骨断裂的声音。 凯绅,竟然活生生把东方的手指给压断。 这是时候,凯绅才停止这残忍的刑罚,伸手挑起东方满是泪痕的脸。 腾槟悠然说:“昏过去了。” “是啊”凯绅看一眼东方如今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说:“十指连心。没有了灵巧的手指,就不能开锁。怎么逃得了?” “很快就会好的,别忘了,他是哪个家族的人。”腾槟盯着东方,眼中残虐的凶光一闪而过。“大概三个月,他的手指就可以恢复。到时候,再来一次。”光线黯淡的石室内,东方蜷缩在一角渐渐醒来。 东方是因为疼痛而醒的。 他深深蹙着非常秀气的眉,从黑暗中浮了上来。颤动着长长的睫毛,第一个反应就是看自己的手----那个时刻发出煎熬着他的痛苦的地方。 他被凯绅带着邪恶的微笑压断的细细手指已经包扎起来,但他看不到。因为双手被紧紧地铐在身后。 东方从地上竖起身子,试图转动手指触碰冰冷的手铐。这不是什么特殊的手铐,在东方来说,要开这么一个锁轻而易举。可他立即低低哀叫着又伏了下去,好疼!不应该乱动手指的。 不用说肯定血肉模糊的表面,东方暗暗感觉着,至少有两根指骨裂了。 象被火持续烧着一样的疼痛 看来世界上的坏人不止科洛特一个。 东方挣扎着再坐起来,斜靠在墙边,想找一点让自己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 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一个很小的窗开在高高的地方,大概可以钻出一个小孩的头,四周是很古老的青石。房间里没有任何家具,冷冰冰的。 大概是专门用来关人的地方吧。东方猜测自己应该还是在昨天的那个古堡中。 该死的!弄断我的手!疼 又一阵剧烈的疼,东方屏着呼吸等它过去,却很清楚这样的疼痛会一阵接着一阵没有结束的时候。 没有了灵巧的手,东方对目前的处境一筹莫展。 没有等多久,房门就打开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抓着他的手把他提出去。东方望望天花上悬着的一盏白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总有一天我要以牙还牙!呜好疼 男人的动作很粗鲁,碰到东方的伤口,让他低声呻吟了一下,但在离开房间的时候,他还是忍着痛,对天花上藏得很隐蔽的监视器勉强做了一个生动的鬼脸。如果可以用手,他真想对着那里做一个从最下等的美国酒吧里学来的最下流的手势。 因为据他估计,在监视器的那头,不是凯绅就是腾槟--说不定他们两个都在。 被那两个男人跌跌撞撞地扯到一个宽敞的露台,东方看见了凯绅。 他站在露台上似乎在专心等候着,听见声音,转过头,脸上带着胜利而轻佻的笑容。 “睡美人醒了。”凯绅说着,走到东方的面前。 他在东方身前站住,挑起东方向来就很细致的下巴。迷人的幼滑感让凯绅很满意,东方乖乖站在那里,忽然仰着头对凯绅甜甜一笑。 很显然这刻意的挑逗使东方更是美得窒息,凯绅也被他此刻的美态迷惑得一愣。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东方冷笑一声,猛然提膝,横下心给凯绅一个天下最让人难忘的膝撞。 你弄断我的手,我就断你的命根!“呜” 偷袭失败。 反应快的不是凯绅,而是东方身边两个男人的其中之一。在东方还没有碰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