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坏了。” 燕卉虞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起身。 两人至庭院里,燕卉虞仍旧有心事的模样,“我只是想要让那桂国太子去求娶燕攸宁,到时燕攸宁也就与我一样,再不必见她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指不定太子芝玉也能享用到她,比我还低贱。” “可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是联合去攻燕国。” 提及此,燕卉虞便恨得几乎要呕血,差一点她的母国就要亡了。 这段日子,她都因着此事而后怕,心恨。 约莫到傍晚时,忽有宦人跌跌撞撞地跑入太子芝玉宫中,连禀报都等不及地闯进大殿。 “殿下,燕国与桂国的军队攻入苍梧了。苍梧必然不能抵挡,大王命奴婢来唤您,快收拾东西随他一块儿离开国都。” 柏芝玉正搂着骆姬与她醉酒欢歌,闻言倏然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骆姬也让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站起身抱住柏芝玉的手臂,生怕被他丢下,“殿下,妾害怕。” 又道:“夫人不是燕国的公主么,怎么燕国不管她了么?” “废物!”柏芝玉拧着眉,“得燕王宠爱的是另一个承阳公主,她在燕国算什么。” “走!”抓起骆姬,柏芝玉拉着她离开。 燕卉虞是在许久之后,宫中大乱才得知燕国与桂国来攻打苍梧。 正是夜半,月明星稀,宫中的侍人却闹哄哄的,走出殿门去见人四处乱窜,提着的灯都丢在了路旁,还有跑得急得摔倒在地上,爬起来不见了影。 “怎么回事?”看着宫中的混乱,刚被吵醒走出大殿的燕卉虞,清醒了许多。 然却无人应她,都各自像是逃命似的。 她心有不好的预感,去寻到蓝珠。 “夫人,燕国与桂国来攻打苍梧了。”蓝珠惊慌地从远处跑了来,却显然不知所措,“夫人要逃吗?” 燕卉虞怔了怔,“太子呢?” “奴婢不知,但宫中四处都未见太子,只一些姬妾与宫人,抢了宫中东西往宫外跑。” 蓝珠因走得急,还有些喘,是打听了些消息才过来的。 燕卉虞茫然的没有主意,“先去寻太子吧。” 两日,燕军与桂军便攻入苍梧国都,苍梧国君此前便在桧城被桂军捉住,苍梧太子逃脱。 燕卉虞当晚整个太子宫中都未寻到柏芝玉,才明白人或许早已逃走。连宫中使唤的宦人与女婢都比她要早知道,苍梧生了乱事。 她未离开回了寝殿,想着嫁人不及一年夫家就亡了国,是她的母国带兵攻进来的。 她知道,必然是因苍梧此前去攻燕惹怒了父王。 而苍梧与桂国攻燕,是因她那日与桂国太子提了燕攸宁。苍梧向燕出兵,她与太子芝玉大闹了一番。 他才告诉她,桂太子匀锴能求娶到燕的承阳公主最好不过,只是她的阿姐承阳公主似乎没有和亲的意思。 如此,若不成,便联合攻下燕国,到时燕的公主就也是他们的。 如今这大难临头,可是因她那一副燕攸宁的画像。是燕攸宁长得太美了。 苍梧亡国,她也不知她会不会死,就算能回到燕国她又要如何面对呢? “夫人,您真的不逃吗?燕兵或许认得您,可桂国的兵卒认不得您啊。”蓝珠站在殿外,隔着门上的窗棂向里头道,一边焦急地跺脚。 “蓝珠,苍梧亡国可是因为我?我那副阿姐的画像。” 大殿中传出燕卉虞的声音。蓝珠一时怔住,答不上话来。 “我要逃去哪里呢,回燕国吗?可我觉得我没办法面对阿娘,面对父王。连见阿姐,我都要觉得她在嘲讽我吧。” …… 燕攸宁带着一队燕兵寻到苍梧太子芝玉的宫室时,四处找遍了也不见燕卉虞。 燕兵在王宫中也未见着燕卉虞的踪迹。 站在苍梧宫中,燕攸宁蹙眉。燕洵从军中寻到燕攸宁身侧,抬头问她,“阿姐,未找到人吗?” 燕攸宁摇了摇头,“太子芝玉逃走了,不知可是一块儿离开的。” “既然如此,就回去吧。” * 伏国朝宫 天子伏昌瑾坐高处,案上铺呈着竹简,他抬起头来,看着殿中一众臣子。 “南面诸国怎么又打起来了?” 又问向夏诸,“夏爱卿不是说,南面的小国越多越好。如今燕国既是夺了桂国不少城池又占了苍梧的一半,夏爱卿以为该如何啊?” 夏诸走上前,他知伏昌瑾多半心里已有打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