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伏国,你离开是要回伏国吗?” “我暂不能回伏,伏昌瑾他容不下我,离燕最近的楚国是我母亲的故国,先去楚吧,再往齐国。” “楚国,如今可不安全。刚与燕战败。” …… 伏缉熙服下一颗夏诸赠予的药,剩余的丢出了窗外。次日早辰便开始觉身体不适,虚弱地靠在燕攸宁怀里。 燕攸宁搂着他,不知怎得一夜过去他忽然就病了,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冰凉凉的倒也未体热。 夏诸瞧着亲昵的两人,侧眸看向窗外。 “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燕攸宁低头问枕在肩上的伏缉熙。 “不知。”他虚弱地答。 一直到夜里,便发热了,额头烫得吓人。虽急着赶路,却也不得不停下,寻了一旅宿住进去,请来医师给他诊病。 是病了,病得急猛,需得好好休息才行。 燕攸宁坐在床沿看他病得脸颊泛红,虚弱无力,很是心疼。可夏诸无法在燕国境内久待,需越快离燕才越安全,拖着可能就会被燕兵捉回去。 “阿玉,阿玉。”她俯身轻轻唤他。 “嗯?公主。”伏缉熙清醒了些,目光聚焦了些在她脸上。 “还能赶路吗?我送夏诸到边境便可,不剩两日的路程了,我们在边境停下修养。” “好。”他答。 于是又赶路,然马车上颠簸让他不停地呕吐,半天不到的路程吐得仅剩胃里的汁水了。 摇摇晃晃靠在她身上虚弱得像去了半条命。燕攸宁心疼得很,看他明明脸色已十分苍白,两颊又透出红晕。 伸手抚摸在他脸颊上,他合着的眸睫毛微微抖动,半睁开眼,“公主。” 第49章 …… 燕攸宁半晌无言,轻轻吻在他唇上。实在是心疼得很。 夏诸瞧见了,目光落在燕攸宁的脸颊上看了许久。 她是真的有如此宠爱他吗? 又看向伏缉熙,在公主面前,他也是有够乖的,乖的让人不心疼都不行。 简直判若两人。 然他不是很明白,伏缉熙的性子他如今算是有些了解,却无法理解他会如此听公主的话。 燕攸宁让马车在就近城中停了,将伏缉熙留下养病,又留燕壹在他身边。而后继续赶路,送夏诸往边境。 伏缉熙躺在旅宿的床上,病得昏昏沉沉,夏诸给的药当真是厉害,他这样要离开怕是得费劲了。 燕壹站在屋中,看他几乎已经头脑不清。皱眉想着,等公主回来他会不会病死了,公主到时可会责怪他未将人照顾好? 伏缉熙躺了一会儿,尽力让意识清醒。 “能给我找个医师来吗?”他虚弱地开口。燕壹应下,离开去给他找医师来看病。 实在是他这样子,瞧着不再请个医师来看看就得病死。 人离去,门合上,伏缉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脑袋晕得他险些又栽倒。 扶着床柱才勉强下床,脚步虚软的每一下都像踩在云端那般,仿佛要坠落下去。 尽管他此时手脚无力,却也必须得离开。如今的机会千载难逢。 行至门前,半晌才将木门移开,瞧着院中仅来去的店小二,垂头默默无声寻了一人问到后门所在,由后门离开旅宿。 后街的行人不多,稀稀落落的,他扶着墙一步步往前走,脑袋晕沉的厉害。 心里叹息,竟也不是颗装病的药,而是真让他病得如此严重。夏诸可是真对他抱着敌意啊。 罢了,如此也才让公主瞧不出破绽。 在街道上寻到一位驾马车拉客的老翁,只来得及向他说了一句“去楚国”便不省人事。 老翁一见是个年纪尚青的少年,病得晕倒在街上于心不忍,将人扶上了车。寻医师来看过后,也不管他是不是方才与燕国交战过一场,险些亡了燕国的楚人了,驾车送他到楚国去。 主要他觉这少年模样灵气漂亮得不行,像山里出来的精灵似的,怎么看也不像心坏的,十分想要怜爱他。 燕壹领着医师回到屋中就不见了伏缉熙,一脸茫然,转瞬便意识到,人怕不是跑了? 病成那样,如何还能跑,难道是装得? 可想着此前他种种病态的表现,是装不出的。真就是虚弱得快没了的样子。 他想不通,沉着脸色打发走了医师,当即离开去与燕攸宁会和。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