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怎么敢......” 苗巧凤呀了一声, 灵机一动, 也急道:“三姑娘!这不是我们姀姑娘, 是院里的小丫头,叫春莺,前些时日就被二爷瞧上了!二爷心心念念了几日, 那丫头不肯去伺候, 二爷才找上门的!您可莫要污我们姑娘清白啊!姀姑娘方才还出门,给大娘子问安去呢!” 窦云筝一听,立马瞪她,甩开苗巧凤的手: “谁污你家姑娘清白了?倒是她, ”云筝冷笑发怒,“早上刚打发人告诉我, 她因上回的事冤枉了我,要登门给我下跪赔罪。我还以为她诚心诚意, 等了大半日,连个人都没等到!午后又打发人告诉我,她不来了!这不是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谁知我现在找上门来,你个疯婆子又告诉我,她去给大娘子问安了?好啊,她胆儿倒是肥,我今日非扒了一层皮不可!” 苗巧凤见人怒火中烧,立马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姑娘息怒!三姑娘息怒!您这千娇万贵的可得万万保重身子!也不知道院里哪个毛躁蠢笨的丫头,不打听清楚就去您院里传话?害得您动劳了!” “我怎么知晓?” 窦云筝没好气道:“她跟我下人说的,又不是跟我说的。” 云筝一说完,立马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以窦姀那性子,怎会敢如此玩弄她? 而此刻,她人都冲来了,怒也发了,正像是那弦上的弓箭。 犹豫不决时,忽然一丫头从后院跑了来,梨花带雨的扑到脚前:“三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勾引二爷的!奴婢求您了,这事姀姑娘还不知晓,您可勿要将此事捅到大娘子和姑娘面前!” 窦云筝低头看去,看清了这丫头是春莺。 只见春莺衣衫不整,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竟有吮咬的红痕。 她还未经人事,却也知晓了一些,不禁觉得放浪不堪,尴尬万分。 眼再一瞥,看见了春莺裙裳下微微露出的一截翘头软鞋,正是自己看见的那样。 窦云筝不想做什么好心的事,尤其还是对梨香院的人。 她不屑地冷笑,如今儿正是有错处被自个儿逮到的时候,这好时机哪能放弃? 梨香院的丫头勾引二爷,若是大娘子知晓,定然不会轻饶。她早瞧窦姀不顺眼了,这事一被揭穿,倒霉的自然是她们梨香院! 可是云筝一想起方才弟弟那神色,好像还真瞧上这丫鬟了? 此刻这丫鬟出来求她,恐也是受了弟弟的意。若是她不允,贸然将此事说出去,也不知会不会得罪了窦平宴...... 窦云筝凝思,竟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 而此时,在后院的一间罩房里... 窦姀浑身热得渗人,额角已泌出点点的细汗。他坐在榻边,揽着人儿,不停地给她喂凉水喝,“阿姐,人还没走,你再忍会儿,忍会儿就好了...” 是了,方才他抱她快步进后院时,春莺和芝兰还在石桌上玩叶子戏。 那俩丫头知晓发生了何事后,紧急之下,春莺便挺身站出,说愿顶替姑娘。 迫在眉睫的事,窦平宴也就允了,又想起什么,便褪下她的翘头软鞋递给春莺换上。 现在药正到了劲头儿上,窦姀忍不住,直将牙咬得咯咯响...顷刻之后,两手紧紧揉攥他的衣领,难忍得小声哭咽:“...你又不是我,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了......冷水...我要冷水...我求你了...” 窦平宴放下瓷盏,有些心口疼,不置一词,只把她的额头贴在胸膛处。 正要出声宽慰,屋外忽然传来芝兰的声音:“二爷,筝姑娘走了!” 他终于放下心,望向怀中的人。只见她发着颤儿,脑袋时不时往怀里蹭,蹭的云鬟微散,眼眸浅淡而迷离,双颊潮红,檀口微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