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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苗婆子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拉上窦姀的衣袖,带她走到一处拐角檐下。

    四处无人时,才敢小声问道:“姑娘...那二爷他、他...”

    这事苗巧凤的确不知道,只被春莺和芝兰撞见过。窦姀不自觉垂了眼眸:“是你想的那般。”

    苗巧凤好像喉咙卡了枣核,一时间惊骇到两眼发直。

    “姑娘勿要糊涂呀!姑娘前不久,不是才瞧上了魏家郎君?那魏郎论相貌、论品性都是上上乘,正巧也中意姑娘...二爷就算再好,可...可...”

    苗婆子急了眼,拉近她低声告诫:“可毕竟是姑娘的弟弟!这家里上下谁不这么瞧的?魏家郎君多好呀,姑娘可不要被二爷撩拨了心窍!”

    窦姀垂着眼听完,静静道:“你放心,这道理我哪能不能白?什么人能嫁,什么人不能嫁的......我都清楚。”

    听姑娘如此一说,苗氏倒也放了心。

    可方才在窗外瞧见的画面又历历在目......那郎才女貌的俩人缱绻依偎着,二爷眉眼含情的低头亲她......苗氏顿时一惊,想起来去年有一回,姑娘带自己去游园,回来后却被二爷冷冷的逼问,与哪些世家看了眼缘。

    苗巧凤突然意识过来,现如今是姑娘脱不了身,被二爷迫着来...

    一时之间,苗婆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骂二爷,又不能、也不敢骂,只能恨铁不成钢:“若是姨娘还在,断不会让此事变成这样的......”

    “姨娘就是胆忒大,什么都做得出来,还因此背上了人命,不得已的远走他乡......”

    这样其实也不好。

    窦姀不知道马姨娘如今离开了家,与那马夫过得好不好。若是这辈子还有可能,她好想再见姨娘一面。

    窦平宴有时不来,但来了就是一整日。

    傍晚时分,窦姀坐在窗边绣花,他便拿了鬼谷子读。坐在书桌旁,一边提笔写着策论,若写乏了,时不时抬头看她两眼。

    落日熔金,这样的时日犹如窗间走马......

    如果能一辈子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窦平宴再次抬眼,却看见她抛开针线,人懒懒地趴在案上。

    他以为她是困得睡着了,便搁下笔,从木椸上取来一件薄衫。

    走到身前,正要替她披上时,却发觉人并没有睡,睫毛颤着,双颊浮红赛彤云,身子不停的蠕动。

    窦平宴一惊,连忙摸上她的额头,竟是有些微烫。他忍不住扶起了她的肩,担忧问道:“阿姐,你身子不爽利吗?”

    窦姀感觉自己腾云驾雾似的,胸口似有许多蚁虫在爬,痒痒的...她睁开迷惘的眼,有些恍然地盯着弟弟,喃喃说:“我不知为何,好晕好热...要不开点门窗吧?”

    今日没什么风。

    窦平宴伸手开了,却觉区别不大,又合上去。

    他踱到面前,用手抚托她的脸颊,轻声问道:“怎么会热呢?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窦姀坐在炕上,摇了摇头。却被他冰凉的手指一摸,忍不住抱住他的腰。

    跟自个儿比起,他的衣袍甚是冰凉,丝丝透进了肌肤。她不由得用脸颊蹭了蹭,像只猫儿般呢喃。

    窦平宴倏地一愣,这声儿叫得他心里痒痒。他的手轻轻摸了摸窦姀的后脑勺,现在已能明显察觉出怪异来。

    不对,这不是普通发热的病,应是吃到什么脏东西了。

    但他还不确定,索性脱开她的手臂,缓缓蹲下身,与她面面相对。

    她正犯着那迷糊劲儿,下巴骤然被他抬起。

    窦平宴面不改色,摸了摸她的嘴唇,却是轻声问道:“阿姐,你现在想做什么?”

    窦姀只觉得身子被热油煎烤,难受至极,急需被冷冰冰的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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