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你快去买。”殷芜伸手推推他的胸膛,可哪里能推动,只得快速转变了态度,拉着他的手晃呀晃,催促道,“我的好夫君,你快去买,买了我就吃一口。” 很大很大的一口! 百里息嗤笑了一声,却是转身进了铺子。 不一会儿人出来了,除了一盏冰酥酪,还买了豆蔻熟水,殷芜忙拉着他来到一棵树下,迫不及待舀了一勺冰酥酪放进嘴里。 细细的冰沙里参杂着浓醇的牛乳,还有甜甜香香的桂花蜜,殷芜吃美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在口中多含一会儿,别太快咽下去。”百里息叮嘱。 殷芜点点头,又吃了两口,满足得不行。 待要吃第四勺时,百里息捏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只吃一口?这都吃了半盏了。” “最后吃一口。”殷芜信誓旦旦承诺。 百里息松了手,殷芜快速舀了满满一勺,眼看那小山一样的冰酥酪就要进了她的嘴,偏偏小山山腰断开了,山腰以上重新落回盏子里。 殷芜觉得蹊跷,瞪了百里息一眼,想要重新舀起,却听百里息笑道:“这次从山脚截断。” 殷芜手中的勺子立刻换了方向,将冰酥酪送回了嘴里,生怕这一勺也被夺走了。 百里息将豆蔻水递给殷芜,“这个可以喝一点。” 有的喝总比没的喝要好,殷芜喝了两口,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剩下半盏冰酥酪进了百里息腹内,剩下的豆蔻水也被他喝了。 两人两手空空往回走,殷芜原本心间的那点焦躁也终于平息下来,她有点困倦,懒洋洋靠在百里息身上,嘴甜道:“夫君,阿蝉有点累了。” 偏偏某人就吃这一套,他俯身将殷芜抱起来,声音带着笑意:“阿蝉真是会使唤人。” 殷芜默了默,闷声道:“白天总是看不到你,只有夜里你才在我身边,我想让你多陪陪我的。” 其实百里息已经尽力多陪殷芜了,能丢出去的事,他都丢出去,也在努力组建新的决策中心,甚至将之前各州的神官都放了出来,通过考核的让他们继续做事,没通过考核的放回民间去。 可即便这样放权,每天还是有做不完的事。 “阿蝉,是我的错。”他低头看殷芜,见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唇角抿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实在是忙,该理解体谅你的,可我就是想你一直一直陪着我。”她闷声道,也知自己无理取闹。 不管嫁给了谁,也没有夫君日夜不离陪着妻子的道理,便是能坐到百里息这般不应酬,又时刻挂念妻子的夫君,只怕天下也没有几个。 她该知足的。 可有孕的女子偏就情绪化得很,她一面说服自己,一面又在生百里息的气。 百里息停住脚步,低头抵住殷芜的额,哑声承诺道:“阿蝉再给我两年时间,我给阿蝉一个海晏河清的旻国,之后日日夜夜都陪在阿蝉身边,好不好?” 他说的动情,殷芜只觉心里暖呼呼的,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净。 回府后,百里息给殷芜简单擦洗,搂着她尚且纤细的腰身,将下颌搁在她的发顶,开解道:“阿蝉,没有人没有事比你更重要,不管阿蝉什么时候需要我,都要让我知晓,永远不要自己生闷气,你若有不开心的时候,就是我的错,娶你的时候我曾发过誓,会是你的好夫君,所以你千万莫要让我违背誓言才是。” 殷芜回身看他,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笑眯眯问:“真的?” “真的。” 殷芜兴冲冲坐起身,道:“那你再去给我买一盏冰酥酪!” 百里息额角青筋跳了跳,将殷芜按回床上,气道:“我看阿蝉没心没肺,根本就不需要开解,快睡吧。” “我还要吃一盏!”殷芜还想挣扎着起身,却被百里息牢牢按在榻上。 他的脸就在眼前,眸底有幽幽火焰。 “我看阿蝉就像冰酥酪……” 两人厮磨了一阵,自然温柔缱绻,放开殷芜后,百里息免不得去冲了个冷水澡,之后回来,两人才相拥睡去。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