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颈,轻声道:“蝉蝉乖,叫我……怀光。” 少女眨眨眼,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有些恍惚地开口:“怀光。” 她的声音娇软,还带着动情之后的颤音,叫完便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这个小字从未被人唤过,此时被殷芜唤出,小字仿佛忽然生动了起来。 仿佛他就应该叫这个名字。 腹内仿佛忽然生起一团火。 他的手探入少女的发间,强迫她抬头迎接自己的亲吻。 “蝉蝉……乖。” …… 殷芜醒来时头还有些昏沉,身上酸痛,借着帐子内昏暗的光,殷芜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状况,只见红痕点点,有些……惨不忍睹。 昨夜的情形殷芜实在不敢再想,也不知百里息怎么忽然这般的放纵恣意,虽未到最后一步,可也折腾得……算了,不能想了! 殷芜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把头埋在被褥上“唔”了一声,没脸了! 可稍稍冷静片刻,殷芜又觉得心中越发忐忑,很怕将来事发,今日的缱绻都成了刀子,会一刀一刀扎在百里息的心上,他是那么孤傲的人,若知道最开始便是她蓄意的接近,只怕会恨极了她…… 殷芜头埋在软枕上,鼻间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青竹之气,思来想去却依旧没有什么好法子,按照她现在的计划,离百里息知晓的日子只怕也不远了…… 唉! 她越想心越窄,脑中却总是忍不住想起百里息之前的作为,心中的愧懑转而变成气恼,破罐子破摔的喃喃道:“反正他现在也挺快活的!吃亏的分明是我!不管了!” 他是挺快活的,末了看见殷芜无力伏卧在床褥上,还挑玩着她的一缕青丝,轻声呵道:“蝉蝉……果然乖驯。” 她倒是想不乖,可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外面候着的茜霜听见殿内动静,进门服侍,却一时间不敢掀床帐,只小声唤道:“圣女可要梳洗?” 帐内静了片刻,才传出少女柔得滴水的声音:“嗯。” 茜霜打起床帐,便看见殷芜散着如墨长发,玉色肩颈上是点点红痕,她急忙垂眼,服侍殷芜起身梳洗。 “大祭司……他何时走的?” “两个时辰前仪典司的邬掌司来禀事,大祭司便出去了。” 邬池?前轮给殷芜选夫,便是邬池办的,原仪典司掌司百里衡病了一直没好,仪典司便由邬池代掌了,最近似乎并没有需要仪典司的事务…… 梳洗完,殷芜回了灵鹤宫,自上次高晴落水一事后,宫内各方的眼线都被拔除,即便还有残余,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有动作。 殷芜有些疲惫地靠在软垫上,看着侍立一旁的茜霜,温声道:“你还能传消息给百里崈吗?” 茜霜愣了愣,百里崈费劲把她送到圣女身边,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传递消息,所以平时是极少动用她的,听殷芜这样问,茜霜如实回道:“高晴之事后,原本几个能传递消息出去的人都被大祭司拔除了,但还有一人隐藏得极深,尚可传递消息。” 少女指尖摩挲着身上搭的锦被绣花,似有些踌躇,半晌抬头看向窗外被落日余晖染了色的院落,轻声道:“给百里崈传递消息,告诉他我昨日宿在了临渊宫,大祭司似乎对我颇为有意。” 若说之前百里崈只是怀疑殷芜和百里息的关系,那么茜霜传递的信息便能坐实他的猜测。 如今殷氏一族只剩下殷芜一人,只有她的血为药引,才能短暂压制百里家的“疯病”,自从百里息开始庇护她,百里崈便再没有药引了,殷芜估计他手中的存药已不多了,那些旁支子弟早已断了药,听说已疯了几个,若此时再让百里崈知晓两人关系,定会狗急跳墙。 她要的就是百里崈的狗急跳墙,铤而走险。 殷芜又坐了会儿,江茗入内禀道:“主上说晚些时候回来同圣女用晚膳。” 殷芜便继续靠在榻上等着,中间厉晴送了一回药进来,中间再无别事。 m.WedalIaN.COm